然脾氣古怪些,可真本事也是有的。”
潤潤沉吟良久。
太子見她沒反應,也不催促,耐著性子等著她。
足足過了一刻鐘,潤潤才輕輕點了點頭,“那潤潤就替蓁蓁謝過表哥。”
原來是為了蓁蓁,太子也是不禁心疼她。他的小姑娘,心底到底是太柔軟了。
太子輕嘆一聲,又好言安慰了一番,哄她入了睡才離開。
於是第二天,東宮出面,著太醫院院使親臨葉府,替敬安郡主診治。可結果,依舊是不如人意。
潤潤也說不上自己是什麼想的。她不甘於敬安郡主搶走屬於自己母親的一切,卻也不忍心就這麼看她死去——若是她不在了,蓁蓁就也變成跟自己一樣沒有孃親的孩子了,自己還有姨母,有爹爹,可蓁蓁,似乎就只有敬安郡主,她心疼蓁蓁。
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意。
☆、第 99 章
敬安郡主纏綿病榻,從初秋一直撐到了冬天。
寒冬料峭的時候,她又犯起了咳疾。
宮裡派了幾位太醫,輪流在葉府守候診治。
饒是這樣,敬安郡主的狀況仍是每況愈下。
蓁蓁守在病床前衣不解帶地照顧著,人也變得憔悴不少。
潤潤時常過去看她,只是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安慰安慰她,寬寬她的心。
葉檁下值後,也會去昭安院略坐一坐。
算起來,這是敬安郡主進葉府多年,葉檁陪伴她最長的一次了。
而此時最按捺不住的,要屬太子了。
太醫都說敬安郡主怕是撐不到來年開春了,若是她一去,潤潤便要守孝三年。太子可等不了三年。他本是想等潤潤及笄前後,讓他父皇下旨的,那也是他能等候最長的時間了。
三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啊!可怎麼等!
某個停了雪的冬夜,太子又熟門熟路地摸進了潤潤的房間。
屋裡燻著四個炭盆,暖和的很。
太子為了節省時間,騎馬過來的。在外面還不覺得,一進屋,就感覺耳朵都被凍得發燙了。
潤潤拿了擦臉油,細緻地給他塗到耳朵上。
太子歪著頭,眯著眼,頗為享受地讓她給自己上油。
潤潤的手指肌膚細膩,在他耳廓上慢慢地打圈,太子的心頭也不禁泛起陣陣漣漪。
摸完擦臉油,太子趁機捉了潤潤的手,把她的一雙小手捏在掌心細細把玩。
潤潤一時臉紅,想抽出自己的雙手,無奈掙了掙,卻完全不敵太子的力氣。
“好啦,被動。”太子輕聲道,“給我捂捂手。”
潤潤這才發覺太子的手還是冰涼的,於是老老實實不再掙扎,挨著他坐下。
“敬安郡主,可還是不大好?”
潤潤點點頭,“這幾日下雪,咳疾越發厲害了。聽蓁蓁說,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了。”
太子蹙著眉想了想,“那咱們的事,也該往前提一提了吧?”
潤潤瞪大了雙眼,一臉驚訝。她還只有十三歲,馬上過完年才十四。她祖母的意思是,要把她在家裡多留幾年。所以也不急著說婚事,及笄之後再說親,留到十六七再出嫁。
太子緊緊地攥著她的手,“潤潤,我等不及了。敬安郡主若是真不好了,咱們就要等上三年了。”
潤潤囁喏道:“三年,三年後我也才十六七。”
太子又好氣又好笑,“三年後我可就快二十了。二十束冠,你怎麼忍心我到那時候還沒個正妃。”
潤潤垂著眼睛,望著自己繡鞋的鞋面發呆,“可家裡還有兩個姐姐,姐姐們的婚事都還沒定呢。”
太子又道:“她們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