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也有些急了,“那潤潤怎麼辦?娘,潤潤怎麼辦?現在好多人都想著對付她,她那麼天真,躲得過一次,躲得過兩次,還能躲過三次四次嘛?咱們得想想辦法,幫幫她啊!”
成國公夫人何嘗不想幫潤潤呢?可潤潤如今家人俱在,說什麼都輪不上她這個乾孃越俎代庖啊。
“要不,你去和潤潤說一說吧。”成國公夫人沉吟半晌,道。
“我和潤潤說什麼?”
成國公夫人摸著如意的頭髮,輕聲道:“潤潤家裡沒有能做主的長輩,就只能靠她自己了。你也說了,她一派天真,可這天真,在如今看來卻是要命的……”
如意心裡通透,前後一想也就明白了她孃的意思,“我,我怎麼忍心。”
是啊,誰忍心呢。
可人要長大,就是得讓她看到世俗最惡的那一面。把一顆晶瑩剔透的心的外殼撕開,讓她自己去感受,儘管可能被傷的鮮血淋漓,可這確實是最快最根本的方法。
苦難,使人成長。
成國公夫人也是不忍心,潤潤如果是她的女兒,或者是任何一家身份夠高的人家,這種天真無邪的心性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可眼下的近況,卻是不允許的。
想到天真要接觸到這些,如意真是心疼死了。
可確實就像她娘說的那樣,眼下這是最根本最有用的方法了。
而此時心裡最煎熬的,大概就是葉檁了。
外人要防,那或許還簡單些。
可如今,家裡竟然也不安生了。
敬安郡主的身份擺在那裡,這家裡也只有老太太能轄制她幾分,如今老太太因為潤潤的病情擔憂過度,也是不能再傷神傷懷的。以他對大房的瞭解,蘇氏不論是個性還是身份,都是不會願意幫著出這個頭的。
他是又心疼潤潤,又自責。
說到底,敬安郡主不還是他弄回家的嗎?
因為敬安郡主,他已經妻離了,難道還要弄個子散的結局出來?
髮妻已亡,葉檁絕對不會允許這家裡的任何人再出事了!
葉檁思量再三,決定還是先跟盧青蘭商量商量。
盧青蘭在那天的突變中並沒有受傷,但也是受害人之一。
這天葉檁看過潤潤以後,就把盧青蘭喊到一邊說話。然後言簡意賅地說明了背後主使應該就是敬安郡主。
盧青蘭的反應倒不驚慌,她思考了半晌,也就大概明白了癥結所在。從前敬安郡主不屑對她們出手,相比是看不上她們,覺得她們夠不上威脅。
可現在時移世易,潤潤的身份水漲船高,所以她按捺不住了?
葉檁和盧青蘭兩人多年來一直光明正大,並無私情,因此也就沒想到敬安郡主其實是衝著盧青蘭而來。只以為她要對付的是現在是縣主身份的潤潤。
可就算現在大概摸清了是誰下的手又如何呢?沒有真憑實據,這一切就都是空談。
誰也不去找敬安郡主興師問罪。
況且敬安郡主還有蓁蓁,若是為了沒有證據的事情去冒然問罪,也會傷了蓁蓁。
對葉檁來說,投鼠忌器,實在為難。
所以他現在能做的,也就是給盧青蘭提個醒,希望她在潤潤身邊能警醒一些。
就在大家都一籌莫產之際,盧家一家人終於從江南浩浩蕩蕩過來了。
這一回,盧家老封君,老太爺,盧家二老,還有盧家大房的盧準夫婦,帶著兩個孩子,一家人齊齊整整地都過來了。
盧家在江南也是一代望族,世代經商,平日裡也是非常忙碌的,此次舉家上京,可見他們對潤潤的重視。
潤潤上次見到外祖這一家子,還是四歲生辰的時候,說起來都兩年多了。其實外祖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