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就到了太子的營帳。
雖說都在圍場的看臺附近,可這帷帳和帷帳的區別還是迥然的。潤潤他們的帷帳,後頭是更衣洗漱的地方,前頭就是待客的地方,也就尋常家裡一個房間太小。
可太子的營帳,前頭待客的地方就比潤潤那兒兩個帷帳加起來都大了,後頭擺臥榻的地方,更是一應傢俱俱全,雅緻非常。
太子本半臥在榻上休息,見了潤潤便坐氣了身,揮手讓其他人都下去了。
“坐過來說話。”潤潤剛要見禮,就被太子喊了過去。
她就走過去,挨著榻沿兒側坐著。
太子看著好笑,便道:“又沒有外人,你怎麼見外做什麼?”
潤潤心說確實沒有外人,可也沒有其他相熟的人啊,兩人雖然自小相熟,可這也算是第一回單獨相處。
太子已經換過衣服,穿了件月白色的家常衣服,頭上的金冠也摘了,換了跟玉簪簪著,看起來倒是沒有平常那麼高高在上。
潤潤笑了笑,“表哥喚我來是有話同我說?”
太子點點頭,問:“咱們剛才在外頭的事,你沒有同旁人說起吧?”
潤潤搖頭,“沒有,就是如意和我姨母、乾孃問起,我都沒有說。只說是白馬帶我去找你了,看你摔傷了,就一起回來了。”
太子回來前沒有和她打過招呼,還擔心她已經將事情告知了身邊的人,此時聽她這樣說,便又心定了幾分。
“這樣說很好,以後有人問你,你都這樣說。”
“恩,我明白的。”
兩人說完正事,忽然就不知道說什麼了。且兩人離得也過於近了,潤潤不知道眼睛該看哪裡,便變成垂著眼睛,看著自己的鞋面發呆。
而從太子的角度看起,則見雙眼的睫毛向下,微微顫動,宛如一對振翅的蝴蝶。
怎麼老想這些有的沒的?
太子收回視線,又說起別的,“你之前給我圍在腿上的墊子,是從你身上拿下來的吧?好好的姑娘家,戴那些東西做什麼?”
潤潤粉頰一紅,到底是自己貼身的東西,拿出來給他用,如今想來連耳根都發燙了。
“不、不做什麼。”她有些磕磕巴巴地說。
太子將她一打量,自然發現她的身形又變得臃腫了,既然是姑娘家的私事,他也就不便多說什麼了。
兩人略坐了坐,太子便讓人傳了膳,留下潤潤用飯。
太子的膳食自然是比其他地方都精緻的多了。午飯擺的是烤野雞,烤野鹿,配其他幾樣精緻小菜。
吃東西的時候,潤潤也比之前放鬆了,雖說是在宮外,一切從簡,可這裡的東西還是十分精緻,那些不起眼的小菜,吃在嘴裡更是特別可口。加上那野雞野鹿都是現打的野味,配合著著場景就更是滋味了。
這一頓飯的功夫,圍場內的八卦訊息傳得就更加熱烈了。只是眾人的關心點都不在太子受的那傷了,而是太子消失的那段時間都和個姑娘在一起,兩人還同騎一匹馬,形容親熱地回來了,眼下又招了人進營帳說話,還一道用了飯,又是獨處了一個多時辰……
這樣的八卦,足以被人所津津樂道了。
所以到了下午,李念玉就坐不住了,親自去看望了太子。
她自小被家人教導要保持著女孩子的矜持,就是被父母隱晦地告知自己可能未來要進宮,她一直以來還是跟太子保持著距離,兩人別說獨處,就是說話都很好。可眼下,她坐不住了,那些謠言已經傳到了她耳朵裡,到了她不能坐視不理的地步了。
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她親自去求見,竟然被太子的貼身公公東來給擋了回來,說是太子正在歇息,不見人和人。
她知道自己身份特殊,這些奴才不敢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