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歡姨娘也收起悲色,吩咐生活丫鬟道:“還不快些把哥兒和姐兒扶起來?”
丫鬟應聲,將雙腿已經跪到發麻的兩兄妹扶了起來。
吳纖還在小聲地啜泣著,歡姨娘心疼她,親自攬著她往回去。
“這段日子就在莊子上小住,等你父親消了氣再回來。”
吳纖一聽要去鳥不拉屎的莊子上住,當時就不幹了,將將又要苦惱起來。
歡姨娘抱著她安撫地拍了拍,輕聲問她說:“你是想讓人把你嘴堵上塞進車裡,還是孃親自把你送過去?”
吳纖嚇了一個哆嗦,歡姨娘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將對別人的那套用在了對女兒身上。唉,也是她將她保護的太好,一點心眼子都不長,這才惹了麻煩。雖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可君心難測,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心存芥蒂。
…
而學士府內,又是另一番其樂融融的場景。
屋裡坐滿了人,老太太、葉檁、盧青蘭、蘇氏,還有幾個孩子都在。
潤潤站在最中間,繪聲繪色地給他們說太子是如何摔了一個杯子,來了好多厲害的人,就把要對他們動手的人嚇住了。
葉檁有些頭痛,上次是太子不願意表明身份,他便裝作不知道,由著潤潤嘴裡
‘如意家的表哥’亂喊,喊到現在已經變成她自己的表哥了。
潤潤正表演到太子要摔杯子那段,不過太子說了一句什麼豬什麼狗的她忘了,也不重要了,反正只要大家看得明白就好。
葉檁輕咳一聲,說:“潤潤吶,爹爹跟你說很多次了,不能喊表哥,要喊太子。”
“你們可不知道,太子表哥的人有多厲害。他們進來了都沒動,那些壞人就自己把棍棒放下了。”
葉檁:……
…
宮裡,太子正陪著皇帝寫字。
皇帝寫的是一個‘忍’字,他問太子:“阿曦,你看朕這個字如何?”
皇帝在從前未立太子的時候,也是個精通‘琴棋書畫詩酒茶’閒散皇子,一手正楷更是頗有大家之風。
太子在旁由衷地道:“父皇的字,說句僭越的,不敲您的玉璽,也能價值千金。”
皇帝聽了卻搖頭笑了笑,“我這個字寫的還是不夠好,安國侯才是真正的拿手。”
父皇知道自己跟弟弟出去碰到了哪些事,太子並不感到奇怪,奇怪的是他父親怎麼突然說起這位侯爺來了。
“太丨祖暴斃後,你祖父馬上爭天下,老安國侯就是其中一名副將。等你祖父坐穩江山以後,卻想卸了他們的兵權,也是老安國侯第一個主動放下虎符。後來幾次變革,肱骨老臣們走的走,死的死,只有幾家人留了下來。其中最屬不忿的,大概就是將你祖母那個腿腳不便的妹妹,指給了當時還是世子的安國侯……自始至終,這家人都沒做出任何反抗。吾兒,你說安國侯這個‘忍’字是不是寫的很好?”
皇帝故意用‘你祖父’‘你祖母’這樣的稱謂,就是為了讓太子不至於覺得太心寒。權力之爭,本就沒有什麼情分可講。真論起來,太丨祖皇帝還是布衣平民出身,一路走上天下最權貴的位置,又怎麼可能不使用些手段呢?
太子一時茫然,他今天為潤潤出頭,是因為覺得吳家兄妹,藉著出身安國侯府就仗勢欺人。可原來,安國侯府也有被屢屢逼入絕境的時候,而且那個人居然還是他的祖父?那麼他現在又在做什麼,仗著太子的身份欺負人嗎?跟他們有什麼區別……這其中的關係簡直就想銜尾蛇一般。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對待這家人,父皇只能和你說,離遠一些,心存防範。至於其他的,你自己想吧。”
☆、第 25 章 女學
剛入夏,京城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