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久遠了。
這段影片竟然還在，天知道多少人看過，隔了這麼多年，還能到宋清萍的手機裡。
林煙沒有勇氣點開。
“你老同學也是縣高中的？”
宋清萍看林煙的反應，終於確定，她就是影片裡的女孩。
駭人聽聞，沒想到如今風光無限的林煙，還有這麼一段過往。
她點頭說：“我們聊天的時候，我順嘴說了我在你的公司上班，他很驚訝，你現在開了公司，還說有段影片給我看，不知道我們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林煙深吸一口氣，將宋清萍的手機攥地緊緊地，緊到像是要把手機捏碎。
如芒在背，無數根細細密密的針刺在她的身上。
時間彷彿凝固般，辦公室裡安靜到好像被抽光了所有的空氣。
宋清萍也是做了思想鬥爭，要不要拿給林煙去求證。
如果這裡真是林煙，她控制不住的覺得長出一口氣，覺得痛快。
這樣她覺得開心，原來不止是她，在鎮原縣過的不是那麼開心。
她也是在鎮原縣讀的高中，打扮穿著土氣，性格不討人喜歡，一直都是被孤立的物件。
林煙一忍再忍，她的手在發抖，刀尖抵上心臟，終於豁出一個口子，鮮血涓涓往外流出。
宋清萍說：“都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沒必要放在心裡。”
宋清萍不安慰還好，她的話無疑把林煙情緒推向崩潰的臨界點。
她倏然起身，將手機狠狠的摔在地上，額上隱隱青筋，“我需要你安慰嗎？你幹嘛要拿給我看，讓你多管閒事了，滾出去…”
手機螢幕被摔出裂紋，宋清萍被嚇的不輕，目瞪口呆，也顧不得心疼手機。
她第一次見到林煙發這麼大脾氣，林煙暴怒的樣子，宋清萍跟被扼住喉嚨一樣，說不出話來。
林煙五指頭穿過黑髮，散落的髮絲被摟到腦後，跌坐在老闆椅上，她表情很痛苦，內心被烈火燒灼折磨著。
稍稍冷靜下來，她無力的開口：“手機的錢，我晚點轉給你，你先出去吧。”
宋清萍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人被嚇傻了，她原本想說的話，也忘的一乾二淨。
宋清萍離開以後，林煙手撐著辦公桌，汗水從額上流下，眉心緊擰。
這麼多年了，影片還在，當時學校很多人都看過。
她掙扎反抗，幾個女生拽住她的頭髮，堅硬的鞋底，一腳一腳的往她的身上踹，嬉笑著用手扯她的衣服。
這些人的巴掌重重地扇在她的臉上，一下又一下。
林煙深呼一口氣，沒有勇氣再去點開那段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