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馬翻。
為首的那英姿颯颯的年輕美婦面色陡然大變,船頭那青年雖然並未真正見過,但畫像卻早看過,而且更知道他與朝廷的諸多恩怨,而現在自己一隊人馬這時弄得個個狼狽萬分,便是他所為,雖然他人在船上,身子雖然未曾移動半分,但體內發出的森寒劍氣,卻遠及數丈,一下間驚得馬匹不敢寸進,而且神態悠閒,絲毫不將己方几十人放在眼中,光是這一手神功奇技,好似比傳言還要厲害三分。
不過她卻也不懼,身形微彈,越於馬下,笑道:“尊家可是江南羅衍?”
王昭見愛妻歷婉君顏色頗有不善,當下慌忙上前道:“君妹,這位正是羅公子,他剛來幫我了我和李大人一個大忙,現在正有事相托,還請君妹上來再說!”
羅衍見這位風姿依然的公主看了自己兩眼後,就呆立不動,露出奇怪的神色,明顯是心不在焉,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而王昭忙低聲咳嗽了一聲,厲婉君方如夢清醒,笑道:“既然是羅公子前來,有什麼事情咱們還是到艙中再說吧。方才曾遇封叔父,還談論了幾句公子之事。想不到轉眼間就能親眼得見本人,真是緣分。”
羅衍一聽此言,笑問道:“不知在下封前輩何在,還望公主告知!”
歷婉君卻哈哈一笑,道:“此事公子等下便知便知道他在何處了。”
說完就緩步走向船頭,與三人見禮,不過見夫婿神色十分古怪,知道方才定有事情,但有外人再此卻又不好相問,當下便請羅衍到艙中一坐。
王昭見她對船前的那葉扁舟視而不見,心中也有幾分奇怪,剛要暗中示意,卻才發現就在轉頭之間,大船前的那葉扁舟卻突然不見了蹤影。
羅衍此時卻知道封氏夫婦來此用意,定是思念膝下愛孫封若蘭,所以才卻隱龍谷碰運氣,不想正讓他遇到,不過這樣也好,正好將封若蘭的情況施展法力與他們兩人看一下,以免他們擔心。
等到了船中,王昭卻不說其他事情,光是問起愛妻岸上之行的經過。
歷婉君一聽,面色一寒,“轟”地一聲,艙中中的檀香木桌被一掌拍得粉碎,坍塌倒地,而她面色難看到了極點,冷冷道:“這些鉤心鬥角的事情,你還不不要管的好!”
說時口中冷哼了一聲,繼續道:“還能怎麼著?幾句話就推得乾乾淨淨,好似害得賢侄女負傷在身,根本不是他們所為一樣,要不是封叔父突然趕來,我豈會輕易繞了他們!”
歷婉君頓了一頓,接著道:“你們夫婦可得當心,不如就一同隨我上京去吧,楚王既然能請得動這等人物來取令嬡性命,必然是為了滅口。定然是狗急跳牆,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王昭道:“楚王此人自詡有安邦定國之才,匡扶宇內之心,其實卻胸無城府,遇事蛇鼠兩端,看似高明,其實卻膿包萬分,倒是他身後之人厲害著緊,若是真是惹到那人,還望道兄相助。”
李瑟道:“咱們一齊上門去拜會一下這位小周郎,不就清楚了嗎?若是對你我低聲下氣,那就不好辦了。”
王昭道:“萬萬不可!”
“那依你說該怎麼辦?”李瑟問道。
“叫人放出風聲,靜觀其變!”王昭想了一想道。
說話間,歷婉君這才注意道艙中好似少了一人,才轉頭對李瑟夫婦二人問道:“怎麼不見令嬡?”
李瑟連忙答道:“多謝公主牽掛,小女現在已經被一仙人接去,自然有她的去處,還望公主放心。”
歷婉君一聽,面上頓時現出驚奇的神色,剛要開口。
“七公主哪裡來的這麼大火氣?”一個略顯低沉的聲音從院外遠遠傳了進來,話音一落,兩條青影飄然落至堂中,現出一對清朗飄逸的中年夫婦。
羅衍一見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