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屹收起手機,管家在?他有所動作之前再次拉住了他的胳膊。
杜庭政一如既往強硬道:“坐著。”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場上的氣氛短暫凝固。一時間只能聽見牆壁上的電子屏發出聲響。
所有人齊齊看向這邊,蔣屹臉色鐵青,猛地站起身來。
管家先一步道:“蔣教授的衣服溼了,我帶他去換一件乾淨的。”
他低眉順眼擋在?蔣屹和杜庭政中?間,蔣屹深吸一口氣,轉身跟著他去了衣帽間。
進了衣帽間的門,蔣屹悶頭走到最裡面,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來擺弄。
他的衣服根本就沒事,廳裡溫度高,溼點兩分鐘就能幹透。他心知肚明這是藉口,眾目睽睽之下?邁了這個臺階。
管家給他倒了溫水,蔣屹擺手,說不渴。
“您剛才是想掀桌嗎?”管家捧著熱水,反覆搓著手,“幸好沒有,不然會被朱家笑?話一年的。”
“我沒想掀桌,”蔣屹說,“我就是想扇他巴掌。”
“……”管家心裡顫了顫,“那會被笑?話一輩子的。”
蔣屹放下?手機,火大道:“你沒聽見他說的那些話,他一直在?找我的茬。”
“您說來我聽一聽,”管家態度十?分溫柔,“有不對的地方?,讓他改正呢。”
這一定程度上安撫到了蔣屹,男人都吃這一套。
蔣屹開?口之前頓了一下?,像是勉強認定這是杜家唯一的正常人,才抱怨道:“現在?我跟別人打電話都不行了。”
管家摸透了他的底,繼續順著他說:“鴻臣少?爺愛惹禍,是個浪蕩的。您跟他私底下?有聯絡,不僅發資訊,還打電話,大爺生氣,也可以理解呢。”
蔣屹剛要辯解,突然一頓,心說我幹嘛要在?意?他生不生氣呢?
掰扯這些幹什麼,反正住不了多久,生氣隨他去生好了。
這樣一想果然奏效。
蔣屹平靜下?來,開?始找退路:“先不說是誰聯絡的誰。按照杜庭政這意?思,是不是但?凡是個男人,我就不能跟人家發訊息,通電話,這佔有慾是不是太強了?說好不干涉我社交的。”
“當然不會干涉的,”管家笑?著說,“您看您和鶴醫生祝老師他們走得近,一起吃飯唱歌都沒事,大爺還在?家裡裝了歌廳呢。”
蔣屹挑其中?的漏洞:“除了他們兩個呢,他們是我的朋友,不能做數。”
管家繼續笑?著說:“同事也是可以的,正常聚餐活動,大爺都是支援的。”
蔣屹繼續問:“除了朋友和同事呢?”
管家溫溫柔柔地問:“既然不是朋友,也不是同事,那是什麼人呢?您是想跟陌生人發訊息打電話嗎?”
蔣屹大概真?是這段時間喝酒少?,以至於幾口就上頭,向來縝密的思維竟然一時間找不到漏洞。
拿捏
管家從衣帽間?裡出去, 不聲不響到了杜庭政身?側,掩口道:“有點生氣了。”
杜庭政抬眼皮掃了他一眼, 面色不改,揣摩著碧綠扳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