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從何說起?”我覺得他這是要推脫,不想和我說,但片刻之後,他自顧自的繼續說,“先說說那個倉庫吧!”
我茫然的點了點頭,電三輪的正副駕駛不像汽車,有點擠,但為了方便說話,林項天也只好坐我旁邊兒了。
林項天說,那個倉庫下的地道他進去過,老井他也爬過,那個老院子早在三年前他做了快遞員不久就去過了,只是沒有追到人,不過從那時候開始他就知道了,四號樓的事兒是有人在背後做,包裹也不是憑空變出來的,是人送過來的。
只是這層窗戶紙不能隨便戳破,因為這關係著四號樓那些人的安全。
他說的那些人就是我見過的那些穿白孝袍的人,從林項天的形容來看,那些人像是什麼邪教組織。
四號樓的包裹是他們在送,這裡的鬼也是他們在養,但造就這個局面的不是那些人,林項天的回答還是很敷衍,他只說是個老頭兒害了四號樓的人。
我細問,他就轉移了話題,說那天我們去倉庫地下道的時候,他去那個老院子外堵人,看到了秦峰,秦峰穿著一身孝袍從老院子出來的時候,就被林項天攔住了。
那時候已經下雨了,也就是說之前在老井外面用泥巴和水缸碎片砸我的人就是秦峰。
至於他是怎麼哄騙秦峰帶他去狐子窩的,他沒和我說,林項天只說,人是這個世界上最會偽裝的動物,秦瑤和秦峰都不是傻子。
這話我有點不樂意聽了,那姐弟不是傻子,趙北走不是傻子,他也不是傻子,合著傻子就我一個?
林項天也沒在意我的態度,轉而說起了趙北走,他說目前來看,趙北走的主子有三個,一個是秦瑤,這個或許不重要,但要時刻記著。
另一個是琳琅小區的開發商,純金錢關係。
還有一個恐怕是白袍人了,只是這個應該不止金錢僱傭這麼簡單,趙北走就算再缺錢,一把年紀了也不會拿自己的命玩兒。
聽林項天那麼說,想起趙北走那拼命的模樣,我這才把趙北走被鬼上身的事兒告訴林項天。
“那就難怪了,如果命在別人的手裡,那也由不得他不聽話了。”林項天的語氣很淡漠,似乎並不是很在意。
我問他,“那些穿著白孝袍的人,和佈下四號樓局的人,是一夥兒的?”
林項天直接搖了搖頭,說,“其實我們和那些人才是一樣的,那些人只是給倉庫送快件的,而我們是把倉庫的快件送去四號樓。”
“額,好像是這麼回事兒……”我點了點頭,改口說,“那就是我們可以是一夥兒的。”
“你真的這麼覺得麼?”林項天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他們希望四號樓的快遞可以一直延續,直到這個局自己結束,保衛和撼動,你是站在哪一邊的?”
林項天說過,四號樓這樣下去的結果是,被鬼上身的人會死,我們會死……
而我當然也很清楚,在林項天第一次和我攤牌的時候,我已經跟隨他站在了撼動四號樓的一方,而那些人,是站在我們對面的,並不希望四號樓被動搖。
見我沒有說話,林項天反問我,“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另一棟鬼樓’麼?萬物有始有終,總是要結束的,陰鈴三響,惡魂索命,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我明白林項天的意思,可我不明白的是秦峰明明是四號樓的快遞員,他應該是我們的人,為什麼會站到對面的鬼樓去?
其實一開始我以為林項天指的另一棟鬼樓是狐子窩,但現在看來,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第二十六章 被鬼咬
輝夜酒吧的具體地址我並不知道,不過這東新區有條挺有名的酒吧街,雖然是新建的,但生意應該都不錯,這都後半夜了還家家營業,宛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