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的大門依舊關著,我倒在地上腰疼的差點兒背過氣去,趙北走蓋好密道的入口,就過來扶我,說得趕緊離開這裡。
我問他,“秦瑤呢?”
“我帶她上來之前,她就昏過去了。”趙北走簡單的回了我一句,背起我,在黑暗中挪了幾步,好像是找到了秦瑤,摸索著掏出了她的車鑰匙,問我,“你能開車麼?”
我倒是會開車,但這腰……
“能開吧……”我底氣不足的回了一句。
趙北走聽罷,一個猛勁,直接把秦瑤也抱了起來,這老頭子的體力也是到了極限,站起身晃了兩下,直接衝到門口,一腳踹開了倉庫的大門。
已經半夜了,外面的暴雨還在繼續,黑漆漆的雨夜什麼都看不到,趙北走揹著我,抱著秦瑤,把我倆送到了車裡,然後又折回倉庫去了,說是去關門。
很快趙北走就回來了,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說剛才門根本就沒鎖,只彆著一根樹枝,不過現在他已經重新鎖上了。
我問他現在怎麼辦?今晚的快件沒來,也沒送,會不會出事兒?
趙北走搖了搖頭示意不知道,但他讓我開車去四號樓,語氣有些惱怒,看這意思是想去找林項天算賬。
秦瑤一直躺在後座上,沒有醒,我把車子開到琳琅小區四號樓的樓下,趙北走說讓我在這兒等著,就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我上次見過的那個銅鈴,然後下車了。
夜裡的四號樓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進的,這個趙北走手裡的銅鈴似乎是什麼辟邪的寶貝……
看著趙北走頂著暴雨,淡定的走進四號樓,我直接趴在了方向盤上,腰疼。
也就差不多的時間,車裡突然響起了手機的電話鈴聲,我和趙北走的手機都沒電了,這手機是秦瑤的。
“嗯?”
我正糾結著要不要去拿手機接電話,就從後視鏡裡看到秦瑤坐起來了,這女人捂著自己的腦袋,甩了甩頭,然後看了看周圍,這才拿起手機看了看,就接通了電話。
但接通之後她就給我遞過來了,說是找我的。
狐疑著拿過手機,我放到耳邊聽著,問,“誰啊?”
“是我。”林項天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我頓時一愣,手機裡的噪音很大,像是身在暴雨之中,夾雜著雨水掃過樹葉的嘩啦聲,總之不像是在屋裡打電話的樣子。
我也忘了問他為什麼八點的時候沒開啟門,而是問了一句,“你在哪兒?”
“不知道,”這話回答的好像走失兒童,但不等我再追問,林項天突然壓低了聲音,說,“我先去狐子窩找秦峰了,你和秦瑤安排一下四號樓的事兒,早點兒過來。”
“我也去?那四號樓的快件怎麼辦?”我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林項天只丟下一句,去問趙北走,然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愣了一會兒,秦瑤突然問我,“我怎麼回到車裡了?趙北走呢?”
我就把之前遭遇的事兒全部說了一遍,順便抱怨秦瑤做事不靠譜,我冒著生命危險去爬井,她居然自己走了。
秦瑤倒沒否認開溜的事實,她說只是想去看看趙北走搞什麼鬼,但還沒走到地方,就被人打暈了,醒來的時候就在車裡了。
當時的地道里應該只有我們三個,我在井口這邊,趙北走那邊是死路,那打暈秦瑤的人是趙北走?
不過那老頭子精的跟狐狸似的,應該不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吧?或者林項天跟在我們後面也進了地道?還是趙北走根本在說謊,他那邊也許不是死路……
我這正想的出神,趙北走就回來了,開啟車門時嘴裡還在罵娘,明顯撲空了,林項天根本不在四號樓。
看這老頭子一副快要氣炸了的樣子,我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