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關聯銀行,讓美國人施加些壓力。爭取早日把人放出來。”楊銳交代道。當初王季同、蔡元培的復興會會員身份暴露。自己可是欠虞輝祖一個交代的。
楊銳的電報發往虞輝祖處,只不過此時的虞輝祖還在生氣。王季同出事的第二天,虞輝祖除了去醫院看望眾人之外,就一直閉門謝客。他只覺得自己被欺瞞了,楊銳、王季同、鍾觀光等人根本不相信自己,甚至阿德知道的都比他早。雖然出事的當天上午,王季同向他坦言了一切,但是他更希望的是楊銳親自向他解釋說明。而楊銳,身在東北。頂著座山雕王啟年的名頭,遼東各處都掛著通緝畫像,在沒有徹底清除這個影響之前,出東北是萬萬不能的。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虞輝祖不理公事,天天自娛自樂了。
“含章還是不見客嘛?”蔡元培問道。當初前面一排就他毫髮無傷,弄得一回去黃仲玉就把他抱著痛哭了一場,現在王季同養傷,滬上的事情都是他在管著。
“是的。我敲了門還是不開,和上回是一樣的。”穆湘瑤說道。
“那我要親自去了。”蔡元培接過電報起身,便要出門。
“先生。怕是不行吧。他那個門房阿貴說過了,說是除了竟成先生和憲鬯先先生,誰也不給開門。”穆湘瑤虞府可是去了不少次,但是每次都是不讓進,門房電報也不收,塞進去也扔出來。
蔡元培也才想到這個,不過現在安東出了事情,他可是知道這個范蠡的重要性的。“就是爬我也要爬進去,走吧。”
虞輝祖的府邸也是和其他有錢人一樣,建在法租界寶昌路上,蔡元培到了門口照樣被門房攔著,裡面只說老爺不見客,蔡元培靈機一動,說自己就是楊竟成,門房請示之後便開了小門把他迎了進去,虞輝祖已經在在客廳等著了,不過他一見是蔡元培,臉色立馬是變了,不悅道,“孑民,你為人師者,怎麼也學小癟三一樣哄人。”
蔡元培早就猜到會被他罵一頓,毫不在意的道:“只要能見到含章兄,再怎麼小癟三,我蔡元培能認了。”
虞輝祖見他如此,又怒的把端著的茶盞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蔡元培不驚不怒,直接坐下,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張報紙來,“含章兄,看看這個是誰?”
虞輝祖瞪了他一眼,只待接過,一看便是嚇了一跳,這是一個頭戴俄國大氈帽的華人,長髮遮臉、鬍子拉碴,很是兇惡,但眉目間長的和楊銳有些相像,他又再看旁邊,上書:遼東巨寇王啟年,打家劫舍殺人越貨十惡不赦,賞白銀萬兩緝拿歸案,若有匿藏,罪同……
“這是……”虞輝祖看完問道。
“這就是竟成啊。”蔡元培知道不給他解釋怕是心中鬱結難消,所以只能違反紀律了。
“什麼!!”虞輝祖大驚。這個王啟年可是有名的助俄鬍匪,滬上諸人只要一提到此人都說是國門不幸,出此漢奸。誰料想這王啟年確實被大家視為愛國英雄的楊銳,這讓虞輝祖不由的大驚失色。
“含章兄,還請先安坐,待我一一道來。”蔡元培忙的把他安撫住,又使眼色讓穆湘瑤出到門外,以杜絕隔牆之耳。
待一切都妥當,蔡元培才道:“含章兄,竟成怕真的是不能來了,現在這樣的畫像遍及遼東各地,雖然清廷、日人畫的不像,但奉天碼頭、幹道、車站各地都是日人偵探。就在兩個月前,竟成差一點就被日人的偵探炸死,幸好命大。只是耳朵被震聾了。不是竟成不想來,是他來不了;憲鬯也是,前段時間在德國累出了病,還吐了血……”
蔡元培說到楊銳的時候,虞輝祖的臉色便不自在了,在聽楊銳沒事也就放了心,現在又聽說鍾觀光吐血。忙道:“啊!憲鬯他……”
“含章兄放心吧,憲鬯已經無礙了,只要悉心調養便是。”蔡元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