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就是覺得兩斤半棉花太重,拿掉一些也沒事。”白雅雨說完就是嘆氣,因為學生都是免費吃住。還有衣衫襖子發,第一學期開學還不知道,第二學期開始一招生的時候學堂擠滿了人。七村八莊的孩子都被大人帶了過來,學堂入學考試極嚴,不講家世只看才智,加上總會有過決議。即貧家的孩子不得低於八成。於是很多窮苦人家的孩子自然入了學堂。學堂不管窮富總是對學生照顧很是周到,這就使得學生常常會把學校裡的東西帶回家去。這個事情很多時候不好處理,學生帶的是屬於自己的東西,而他們這樣做更是基於親情。
楊銳想了想道,“這個事情下次開會的時候再討論吧。學生的伙食和衣被都是經過實驗計算的,減少了會對他們的成長不利。我們辦教育就是相當於救人,手中錢少,只能救少數人。但既然救了這些人,就要愛護好。不要因為沒吃著、沒穿好半途給………還是到時候商議吧,實在不行獎學金增加一些布匹、棉花什麼的。”
此事說過,兩人心都是沉重,教育會每年一百萬兩經費看著很多,其實完全不夠用,即使加上士紳們的募捐,最多隻能救二十萬名學生,這二十萬再算上平攤到每個年級,小學堂、中學堂,算十年讀完,一年最多也就只有兩萬畢業,著實太少了。
“教師怎麼樣?”沉默間,楊銳問道。
“教師都是滬上派過來的,每人每年八十兩,不算低了。三十個學生一個老師,再算上書本、文具、獎學金,一年這裡就要三兩一錢。這樣總共算起來九兩八錢,每年每人。”
“九兩八錢每人每年,這個要比遼東那邊貴一些。不過關鍵是那邊的糧食便宜,麥子也才一兩**錢,高粱就更便宜了。只是……”楊銳還是搖頭,“再便宜也運不到內陸啊,到時候運費都要比糧食貴。還是先這樣吧。”
成本說完,楊銳又道:“光顧說成本,我還不知道現在華北這邊有多少學校,多少學生呢?”
這是白雅雨一開始就想彙報的,只是被楊銳把話題轉到成本上去了,他道,“現在有大學堂一所,學生八百人,中學堂十所,學生八千多人,小學堂二十所,學生三千多人。學堂大小共計三十一所,學生共一萬三千一百人了。”
“怎麼中學堂比小學堂的學生多這麼多?”楊銳畢竟不是教育會的,看資料看不懂。
“哦。這個是孑民兄的交代,他說要辦小學堂,那麼花的時間多,成才慢,不如多辦中學生,這樣花錢少,成材快。”
“原來孑民是這樣做生意的啊。”楊銳之前到沒有想到他有這樣的辦法,笑了起來,又問道:“這中學堂還是能擴大嗎?”
“難以擴大,能考進中學堂的,其實早前多多少少都念過書,有一些底子,我們招生是以窮人為主,窮人能讓孩子讀書讀到能考進中學堂的,還是在少數。”白雅雨在天津一年,直隸、山東、河南、陝西、山西、甚至甘肅都去過了,也在不斷的琢磨這學怎麼辦,怎麼才能省錢。
“這事情我也記下吧,等明年年初開會的時候大家再商議。”楊銳說道,他只感覺復興會各個方面的事情經過兩年多的發展,是要到了開一次大會做徹底調整的時候了。
教育的事情說完,接下來就是報紙,這也是白雅雨管理的內容。白雅雨道:“天津的報紙和滬上不同,都集中在法租界六號街,影響最大則就是大公報,滿人英斂之所辦。”
楊銳一聽大公報居然是滿人辦的,笑道:“那是滿人罵朝廷,還是朝廷罵滿人?”
白雅雨也笑,說道,“都不是。這大公報只反貪官,不反朝廷,只針時弊。不言革命。應該算是小罵大幫忙吧。比如上個月革命黨炸五大臣,他們就在報紙上痛批革命黨,說什麼‘出洋考察政治一事關係於中國前途最重大者,凡稍具愛國心者宜如何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