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的勢力範圍裡,將會對這一地區的穩定帶來遭難性的後果,英國不允許揚子江流域有任何不穩定的情況。
洋大人走了,米佔元接下來的事情只能和洋巡捕交涉,這邊交代完畢,他又趕忙到了新丹桂茶園,此時一齣戲已經唱完,夏月恆在後臺已經卸完了妝。
“那邊有訊息沒有?”都是密探,米佔元沒什麼好客氣的。
“有訊息!”夏月恆是滬上京劇名伶,他接觸的人面極廣,如果說米佔元是巡探,他便是坐探,在那群頭面士紳身上,他能獲知很多常人所不知的訊息。
“嗯?”
“復興會前段時間剛剛開過一次大會,全國十八個省的人都來過了。”夏月恆第一個訊息就讓米佔元心中一震。不過他說過之後,就停下了。
米佔元看著他故意賣關子,心中只罵戲子無情,但不得不道:“午帥說了,若是這一次抓捕復興會亂黨成了,可保舉你為都司。”
聽到居然是都司,夏月恆笑著笑著蘭花指就豎了起來,看得米佔元一陣心寒,他臉上像是閃著光,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午帥為朝廷命官,又是兩江總督,怎麼可能會言出無信。”見這戲子居然懷疑午帥,米佔元不由得大怒,不曉得為什麼午帥會派這麼一個人做密探。
“呵呵,我只是說說罷了。午帥的話我怎麼敢不信啊。”夏月恆笑了起來,蘭花指收了回去。“現在我這邊只有黨人的一些文書,你可以先拿去交給午帥,更多的訊息還要等幾天。”
“等幾天?還要等多久?”
“不要多久,明後日就會有訊息。”夏月恆說的穩穩當當。他勾搭的那個美少婦的丈夫就是復興會的魁首之一,他若是能投誠過來,那事情就好辦多了。“不過。若是復興會的大頭目可以投誠過來,午帥能給他什麼官位?”
“這……”米佔元這個可是做不了主的,聞言不由答不出來。
“反正我是說了,要是他能投誠過來,最少保舉他為舉人。”夏月恆道。“米兄還是勸勸午帥,這個人若是能投靠過來,那對偵破復興會亂黨一事作用極大。”他說著。又把準備好了一疊亂黨檔案拿了出來,道:“亂黨圖謀不小,若真是成了事。那可就……”
夏月恆把報告遞給米佔元的時候,滬上租界一戶石庫門房子裡,劉光漢正在亂翻東西,何震見他如此也猜到了他要找什麼。其實他要找的東西早被自己給了別人。
“你找什麼?”何震在家完全就是一隻老虎。而劉光漢則貓都不如。
“我……”見妻子相問,劉光漢頓時停住了,心中有些惴惴。
“不睡覺就滾出去!”何震大吼了起來,她看見劉光漢那個窩囊的樣子就氣的不得了。以前成婚之處還哄自己說他是革命黨的大頭目,可這大頭目也過也太寒酸了,每個月才七塊洋元,自己也才四塊,街上走一趟這些錢就沒了。若是看到些漂亮的洋布、洋首飾,也就只能看看。問都不敢問價,還要遭人白眼,就這也叫大頭目?!
妻子一怒,劉光漢就抖了起來,他趕緊跑回到床邊,正要上床的時候,又被何震踹了下去,“我問你,革命何時才能成?”
“這……”劉光漢倒在地上也不敢生氣,只是自己起來,然後道:“會里…會里也沒有說啊。”
“你看看,說革命說革命都多少年了,你哄著我都多少年了,當初你還說自己是革命黨的大頭目,可現在住在這個破地方,屋子這麼小,轉個身都對碰到牆,這也叫大頭目?!”何震說著說著就想起了以前上街被那些勢利眼看不起的委屈,不由得的大哭起來。
何震一哭,劉光漢更是亂了,他辦跪半蹲靠著何震身邊,“這…這…我…,我們革命不是為了享福啊,我們是為了千千萬萬百姓過上好日子革命,這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