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即便護短,也不可能干涉大理寺審判,諸位萬萬不必擔心自己會被複興會構陷……”
林基逵正慢條斯理從法律角度證明自己這些人無罪,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外面就有話語高聲傳來:“誰說我楊竟成就會護短?誰說復興會就會構陷?”
聲音清朗,而且是標準的官話,諸人還沒有從‘我楊竟成’四字中反應過來,城中的西醫大夫鞠真就領著一個高大的中年人闖了進來。在兩人的身後,是幾個惶恐不安的巡警,他們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但還是不敢相信。
瓜皮帽、四方巾不認識楊銳,可戴烏紗帽的朝廷命官林基逵卻是認識楊銳的,他身子下意識抖著,站起身又抖著手虛指,最後抖著嗓子問道,“可…是,可…是…總理大人?”
“沒錯,我就是楊竟成!”當下的局勢,楊銳不得不直接來找城內首領。他絕不想城破後被農兵吊死在城牆上。所以快速獲取指揮權,快速建立防禦,拼死守住文登、聯絡保定才是正理。
楊銳一說自己就是楊竟成,議事廳的人全慌了。他們沒想楊竟成怎麼跑到文登來了,只不自禁的下跪,唯有那些瓜皮帽臉色突變,不過作為滿遺的他們終究沒有下跪,而是士人般對楊銳作揖。
楊銳管不了這些人什麼態度,他只問道:“現在敵軍攻城,諸君卻有興致在這裡海闊天空。雖說打仗要統一思想,可這未免也太墨跡了吧。諸位若不想自己與家人被吊死的話,那就得快一些。”
他說完不待諸人答應,就在林基逵的位置大馬金刀坐了下來,而後問道:“現在城外有多少人?多少杆槍?多少尊炮?城內又有多少兵?多少武器?多少糧食?帶兵之人又是誰?城池防禦計劃又是如何?”
楊銳一來,議事廳的節奏便被他主導,叢鏡月當下敬禮說道:“卑職叢鏡月,城外據報有兩百餘人,小部分是巡警,其他則是農兵,都有槍,還有昨日拖出去的一尊山炮;城內有三百四十五人,全由卑職指揮,武器巡警局有六十多杆槍,國稅局有一百多杆,還有、還有……”
叢鏡月開頭幾句說的順暢,可接來的就不知道說什麼了。楊銳見他臉漲紅說不出話,只好揮揮手道,“這個還是等下細說吧。”他轉而看著還是發呆下跪的諸人道:“你們起來吧,跪著怎能守住城?要想守城,必要先清點武器彈藥。要想清點武器彈藥。那就要有一些時間。你們誰和外面的巡警熟悉?能不能送些吃食過去,除了探明情況。最好哄他們幾個小時。”
開頭大家見楊銳問兵士武器,只覺此人不管是不是楊竟成。都有大將之風,可現在要自己出去假議和,這比老鼠給貓脖子上掛鈴鐺好不了多少,一個個都不敢起身,全低著頭髮聳。楊銳見這些人都不敢起身,不免失望。他正搖頭間,右首站著的呂正斯道:“老朽在鄉間還有些民聲,願意去一趟。不知道大人要哄他們多久?”
呂正斯一說去,王嘉禾也道:“老朽也可同去。”
他們都說去。在一邊站著的林基逵連忙擺手道:“這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兩位老爺都有辮子,很可能會被他們當成滿遺,出了城,說不定三言兩句就被他們給害了。還是我去吧。有總理大人坐鎮城內,下官也就放心了。”
林基逵說呂正斯他們去不得,可他一說去與楊銳同來的鞠真卻道:“林大老爺也去不得。昨日的事兒說不定現在已經傳到了曹緒寶等人耳中,您一去,他們就要殺你為左汝霖、於冠敬等人報仇。還是我去吧。我帶著藥箱去,即便事洩我對他們也還是有用。”
鞠真說去。議事廳的人都看著他,而後諸人又看著楊銳,只見楊銳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