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國家要想活下去只能有兩個選擇,一是之前那一套,政府控制到村,民兵巡邏到戶,處處管制,時時愚民,如此國家才有力量。可有人說這樣不行,農會幹部害民甚重,官員軍人貪汙走私,這麼下去不要多久又會變得和滿清一樣,從上到下徹底爛掉。
好!那我們就換一套。反過來,從農村宗族宗教出發,其勢力要一直控制到稽疑院,乃至到總理府、太尉府、廷尉府。這樣也成,雖然不似之前那樣一蹴而就,務必要經年累月才能養成控制體系,可現在呢?批駁原來那套的人又說這樣搞是迷信,是落後,是什麼什麼,最終的結果就是中華將變成印度,真是……
那些人反正就是一個心思,不和他親爹美利堅一樣就是邪惡,不提倡自由民主就是異端,就是落後,就要打倒。根本不知道國家不管採取何種政體,都要先把所有人團結起來,官僚機構是強制性、快速性的團結;宗教宗族是自發性、高彈性的團結,兩種方式都能將全國五億多人凝在一起,雖然後面這種辦法效果差些,可既然我們不打算再開疆闢土、再去搶什麼殖民地,守成還是綽綽有餘的。
一個女人都玩不了,我難道不是受害者?”楊銳此時心中戾氣消散大半,又開始單純的向鍾光觀埋怨當下的處境,“憲鬯兄,你就不要逼我回家了,你幫我想想辦法。”
“真沒辦法。”楊銳這話鍾光觀聽了幾個月了,他很無奈,“除非改婚姻法。可真要為了你一個女人去改婚姻法,這豈不是把稽疑院、律法當兒戲?這事情真沒辦法,除非你和程莐離婚。可離婚……,你真願意嗎?”
“離婚當然不行。”楊銳搖頭,程莐又不醜,離了婚嫁其他男人將來還不是噁心他。再說兩人還生了兩個孩子,離了婚孩子歸誰?
“那就把那個陸眉給打發的好。”問題又繞回來了,鍾光觀道,“拖下去真不是辦法,你不回家,天天躲在我這裡成何體統?”
“那不行!我這人對女人的規矩是不動就不動,動了就不許別人再動。”楊銳再次重複,頭已經開始有些暈了。
“那怎麼辦?”鍾光觀再問。
“我不知道,可總會想到辦法的。”楊銳撫著額頭,已經有氣無力了。
“不說這個了。”楊銳暈,鍾光觀也暈,他轉而道:“聽說那孫汶死在德國了?”
“嗯。好像是。”楊銳毫不在乎,“本來看著他革命那麼多年的份上,想給他一個臺階下,他既然死撐著面子不領情,喝著吊命中藥鄙視華夏,那就算了,就葬在德國吧。”
“那他下面那些人呢?”鍾光觀道,“會散掉嗎?”
“不知道,也許會,也許不會。”楊銳道。“不過這些人包括無政府的那些人,都不再是我們要悉心提防的人了。不出意外蘇俄以後將是斯大林接手,他這人最愛的事情,就是槍斃出賣別國的布林什維克。日本和我們交好後,只是把孫汶禮送出境,可斯大林不會這麼幹,要麼槍斃,要麼來場空難,反正他不會手軟的。”
“那梁啟超那些人呢?”鍾光觀難得問道了這個人。“護憲黨在巴黎也是有些影響的。”
“梁啟超已經回滬上了。”楊銳道,“他一回來我就讓人去請,這人立場雖然飄忽不定,可什麼都知道一些皮毛,聊聊天還是會有些收益的。”
“居然回來了?”鍾光觀有些吃驚。
“他們當中有人找過楊度,楊度這個不怕天下大亂的就建議他們回來。”楊銳笑道:“不過等他們回來就會發現毛也撈不著一根,繼續辦他們的報紙吧。”
“可他們那自由報鼓吹的也是自由民主啊?”鍾光觀道。
“那以後就一起沉海溝,要不餵狗也行。”楊銳道。“其實按照他們那套才真貽害無窮。一個國家的政體必須符合這個國家的傳統,這樣力量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