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過,要是我沒趕上晚飯時間,你就先吃,不必等我了,知道嗎?”她叮嚀著。
“好,我會的。”
“嗯,真乖!”她邪笑一下,快速地啄了下他的紅唇,痞痞地說,“這是獎賞。”
他的臉刷地紅透了,只能又羞又窘地看著她疾步走到馬房,牽出紅雲輕巧地翻身騎上去,回頭再看了他一眼後才輕吆喝一聲,“篤!”
紅雲揚起四蹄,輕快地跑出院門,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他愣愣地望她消失的方向,手輕輕地撫過自己柔軟的嘴唇,憶起她溫潤的觸覺,臉又一下子紅了,嘴角不自覺地揚起,心,漲得滿滿的……
將紅雲交於一名店夥計後,江天藍跟隨在前門迎接她的姨娘走進了裡間,路上,姨娘只跟她低語一聲,“是莊主找你。”後就不再說話,她也默契地不開口。
一路直奔最裡間的貴賓房,剛尾隨姨娘踏進去,她一眼就看到了莫子暄!
七年不見,莫子暄沒多大的變化,只是更顯成熟了。
看到她,莫子暄激動地聲音都發顫,“天啊!藍兒,真的是你!”一把緊緊地抱住她。
“莫……姐姐,你快放開我啦!”江天藍差點喘不過氣來,雙手用力地推開某人的胸膛。
莫子暄哀怨地看著她,聲音無比的委屈,“藍兒,你不喜歡莫姐姐啦?”
江天藍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回答,“誰讓你抱得那麼緊?我都喘不過氣來了。”
“原來是這樣啊,”莫子暄轉悲為喜,又向江天藍張開雙手,邊說,“那我抱松一點就成了。”
江天藍一手拍掉她的雙手,略帶不耐煩地說,“別鬧了!你不是找我嗎?有什麼事?”
“嗚嗚……藍兒變得冷漠了!”莫子暄雙眼控訴地看著她說。
江天藍不說話,只是冷靜地看著她。
莫子暄訕訕地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斜睨一旁站著的柳日兒,說,“這裡沒事了,你可以先去忙。”
柳日兒朝她們微笑道,“那我先去忙了,有事再叫我。”之後離開房間並帶上門。
“藍兒,”等房裡剩下兩人後,莫子暄才一臉正經地看著她說,“藍兒,你在生我的氣?”
她眼神閃了一下,一臉淡然地回答,“莫姐姐此話怎講?藍兒為何要生你的氣呢?”
“藍兒,你別再騙我了。”莫子暄臉色黯然地說,“要是你不生我的氣,為何下山時沒到莫家山莊找我?你也可以說是因為自己歸心似箭,但你回來一個多月了卻一次都沒給過我信兒……藍兒,姐姐知道你心裡還在記恨我。”
江天藍淡淡一笑,眼底卻沒有笑意,帶著無所謂的語氣說,“莫姐姐說笑了,藍兒幹嘛要記恨你呀。”
莫子暄看她的眼神深不見底,“你是記恨我,恨我把你送給胡笑天。”
江天藍眼神一冷,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對,也不對。”
看到她臉上帶著不解,江天藍臉上冷若冰霜地說,“我一直很信任你,但你,為了自己的女兒而把我給出賣了。原本應該是你女兒拜師父的,但你知道她嗜虐成性,許多女孩都被她害得又瘋又殘又死的,你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冒險,但又不敢輕易得罪她,所以才讓我去。”
莫子暄不再說話,只是以複雜的眼神看著她。
江天藍倏地背過身去,衣袖裡的手緊握成拳頭,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半晌,她仍背對著莫子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地說,“既是如此,我也不會恨你。人的本性畢竟都是自私的,你也只是因為愛護自己的女兒而已。從你把我送到雲霧山那天開始,我就不再欠你的了。”她轉身面對著莫子暄,平靜的眼睛對上她愧疚而痛心的眼神,“我還是會把你當成朋友,但,就只是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