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無事的。忽然少了一個,難保他們不會將這個和《雛鸞紀要》連起來想。萬歲爺將《雛鸞紀要》捏在手裡,卻不動聲色。不輕易破壞已經形成的局勢,是想要後宮安定不出亂子。而那些《雛鸞紀要》上面有名的人,也不會擔驚受怕蠢蠢欲動。但是,現在貴妃娘娘有恙在身,蘇額涅不再管事了。想出頭的自然大有人在。他們就一定要在這件事情上推波助瀾。”
張廷玉在那邊聽聽,笑道:“所以,就來個趁亂取勝。攪個渾水,人人都得在裡面趟一把。本朝雖說後宮不幹政,可現在朝廷裡敢說話的那幾位,有哪一個又不想來他個裡外貫通。各宮的主位們,也難保沒有心氣高的。各家自有各家的主意罷了。”他慢慢踱過來,“你哪裡是得什麼天花。這不過是西北草原上一種少見的毒草,鬼靈芝而已。誤食的人會生豆疹,類似天花。可是,這事情的真相一旦大白,你這個毒是在哪裡中的便是關鍵所在了。”
恪寧聽二人的話,果然有些道理。她將當天的事一思索,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永和宮裡了。“若是如此……這不就是無故將德妃也牽連進來。同時可以挑撥我和她的關係。但若是我們沒看出來真相,那豈不是心機白費了?”
“不。”張廷玉搖搖頭笑道。“你若是看不出來,只當天花醫治,喝的那些湯藥反而會加重鬼靈芝的毒性,你喝多久,就會病多久。嚴重了,還會有下血之症,以致身體虛弱,不能生養。這樣,你永遠也回不了皇宮,早晚只會被廢逐。因為,皇宮不要一個廢人。”
聽他一解釋,恪寧和惟雅不由都吃了一驚。張廷玉猶豫了一下,看著恪寧又道:“你的身子先天不足,陰虛火旺,肝脾不和,年紀又小,信期一定不穩。所以,即便下血,也不會看出其中的癥結所在。而我擔心的是,它已經傷了你的身子。”
“寧兒,我想最好,我們都裝作不知道為宜。你不要喝那些藥,過些時日你身子好了,也暫時不要回宮了。那種是非之地,能躲則躲。”惟雅沉思了一陣道。“躲?”恪寧苦笑,“若是以前,怎樣都好說。如今……”
“如今,你的魂兒啊,有一半都丟在乾西四所了,哪還躲,恐怕自己要撞回去才是真的。”惟雅在旁笑道,“你放心,四阿哥過些日子要陪皇上巡視畿甸。你就多在這兒住幾天無妨。省得回去了,你和德妃母之間出麻煩。”
恪寧一聽不由得沉下頭去。深深的嘆了口氣。
“皇宮是這樣的,這幾年你還不懂嗎?為了離開太子妃,我用了多少心計,才有今天的局面啊。”惟雅低聲用蒙語和恪寧說話。張廷玉見,忙別過頭到一邊去。恪寧對蒙語反映稍遲鈍,便仔細的聽著。“可是,現在這種情勢,這種手段,拐彎抹角的,我還真是沒有見過呢!不會是太子妃,也不像是惠妃娘娘,她不安分,但是沒有這麼聰明。想得出這種招數的人,詭異刁鑽,膽大心狠。我們範不著回去惹這樣的人。反正在萬歲爺眼底下,看他能怎樣折騰。”
她倆嘀嘀咕咕,忽聽張廷玉笑道:“你們說將那邊的溪水,引到這邊來,方便澆灌你們的這些花花草草好不好?”惟雅和恪寧本來滿腹心事,被他一說,都忍不住嘻嘻哈哈笑起來。恪寧也不明白,為什麼她那麼想要回去看胤禛,但卻異常的留戀這樣的時刻。
“衡臣兄總是有閒情逸致啊!”惟雅調皮的看著他,“是不是先生這幾天又沒有工夫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