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搖搖頭:“真是個沒禮貌的孩子,長得漂亮卻不可愛,一點都不像零塵。”
“在你們眼裡,這世界上有比風墨天更可愛的麼?”白夜不陰不陽的聲音響起。
冰藍看向她,眼中閃過不容錯認的極度不悅與嚴肅:“你知道擅自脫隊,戰時足以將你上軍事法庭,被判槍斃。”
“你不覺得我該去祈禱一下麼,畢竟這趟旅途決定的是我的命運而不是你的。”白夜淡淡開口。
“SHUTUP!不論過去怎樣,現在我們是一個團隊,每一個人都承擔著全部人的生命安全,The Liberation Army of Blood中一旦出現這樣的人,全部都會被清除掉,如果你不能接受,那麼你就是被攜帶保護者,所有行動都被限制。”驀然站起,冰藍的疾聲厲色讓所有人都望了過來,士兵們見怪不怪地轉過臉繼續幹自己的事,亞蓮想衝過來,卻被德克拉住。
“這德國佬倒是不錯的指揮官。”坐在子彈匣上,莫森哼了聲。
白夜默然了一會,道:“我很抱歉。”誰說聖盃是塔羅裡脾氣最好的?
“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冰藍意味深長地深深看了她一眼,又坐下。
越野車繞了個圈子,所有人分三批出了耶路撒冷,原本就是不太平的氣氛隨著四周景色的荒涼與破落,愈發的濃重起來,公路邊都是被火箭彈炸燬的一些卡車、軍車還有一些染著黑色乾枯汙漬的鞋子和破衣。
遠遠的希拉的房屋在灰色的天空下,顯得破敗而淒涼,風裡有種凝滯的氣氛,讓人心情沉重而陰暗,偶爾有一些以色列的軍車開過,查了一下他們的證件便又放行。
誰也不知無處不在的各種“解放組織”是不是會扛著蘇制的老式火箭炮突然給你來上一炮。
將近中午到達一個小鎮,位於以軍控制之下的阿拉伯人與猶太人的混居地,車子在一個小加油站附近停了下來。
“休息一下吧。”冰藍宣佈,眾人跳下車,開始找合適解決需要的地方。
白夜瞟了眼周圍的男人們,有些頭痛地揉揉太陽穴:“冰藍,我去一下前面的加油站。”
水藍看了她一眼:“照顧女士的需要是騎士的美德。”他拍拍手,兩名化裝成攝影記者的僱傭兵立即跟了上前。
白夜瞥了眼冰藍輕笑:“你是對我不放心呢。”並沒有拒絕那兩人直接跟著往加油站走,亞蓮立刻形影不離地跟上去。
其他人則分散成看似隨意的警戒組散立在路邊,輪流迅速解決各種生理需要。
“你們要做什麼?”正在擦洗一臺斑駁加油機的中年阿拉伯男子警惕地拿起身邊的槍,看著這些外國生面孔。
在完全禁菸火的加油站有上了膛的槍,全世界大概也就戰亂地區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我們是多國記者團的,其中有一位小姐,希望能借用一下您的衛生間。”身邊的僱傭兵立即微笑著操著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語答話。
中年男子看了下他遞過去的證件,也許是因為有女人的緣故,讓他的敵意少了一些,要笑不笑地扯了嘴角的鬍子:“抱歉,最近這附近發生了好幾起搶劫案。”
治安不好,亦是這裡的一大特色,蒙著頭巾的民族解放者偶爾也會兼職劫匪,強盜也喜歡高舉抵抗組織的牌子。
“廁所在這邊,小姐。”加油站主看到亞蓮時,神色熱絡不少,眼裡毫不掩飾驚豔,直接用怪腔怪調的英語獻殷勤。
一陣靜默,兩名僱傭兵唇角壓抑著沒上揚,亞蓮漂亮的小臉白了又紅,才要張口:“你這個眼睛長在屁眼……”就被白夜一把捂住嘴兒,只能憤怒地瞪著有眼不識泰山的中年店主。
“謝謝。”白夜禮貌地謝過店主,把小東西扔給兩名僱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