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緣被細細摩挲的感覺是那般地難以形容,口腔裡每一寸都被他像宣誓領地一樣的舔吻過,滿是火藥味的深吻與那雙大手毫無顧忌地當著身邊人的面探入衣服裡的狂野摩梭,讓她無力得幾乎軟下。
混沌的腦中只冒出一句話,這傢伙果然是條大型犬科動物習性,就差恨不得在她身上撒泡尿,睥睨天下地宣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去死吧!”
亞蓮氣得當時就要拿槍在他腦門上和胯下那支起的“小白狼”上幹兩槍,來個獵狼行動只是被莫森和德剋死活拖住了。
當然,這不排除那兩人正在觀賞a片的齷齪心理。
搞到上了飛機,小傢伙還鐵青著臉在那生悶氣。
“如果你真的夾帶這隻小白雞跑了,就別讓我找著,否則我會把這小白雞剝了毛,蒸熟餵你吃下去。”白狼在最後一刻停下來,拿額頭抵著餓的額頭,堪稱溫柔地一字一頓地吐出這句話,卻顯得異常猙獰,隨即又默默地閉著眼低喃:“我他媽的是瘋了,才會答應讓你去做這種事,會被家族的弟兄們笑死。”
但這一刻的白狼,讓她第一次覺得想要微笑,這是個讓人難以拒絕的男人,如果讓她早一點遇到他。。。。。不,白夜望著窗外低笑。
早一點遇到這個男人,他大概只會送他一粒槍子,或者擦肩而過,當年的風若悠怎麼會吸引危險男人的目標,同類的生物只會被同類吸引而已。
可惜,她從來不想成為這些男人的同類,從來。。。。。。不想。
“我們要去哪裡?”直升機的轟鳴聲裡,清朗而略帶冷淡的少年的嗓音響起,只是別開的頭依然顯示出他的憤怒他的憤怒仍未平息。
白夜絲好脾氣地笑笑:“先去合適的地方修整一下,我們也是傷兵。”
莫森腿上鑽了兩顆子彈,德克則是肚子捱了一槍,好在都是貫穿性傷口,穿著防彈衣沒傷了要害和大血管,她則是被碎彈片刮破了手臂不少處。
似憶起白夜的傷還是為了掩護他而受的,亞蓮的臉微微漲紅,顯出一絲窘迫與心痛來,微微轉過臉,仍舊不看她,暗啞著嗓子:“然後呢,去哪?需要我做什麼麼?”說著從兜子裡套出一根繩子,扔給她。
看著少年倔強的臉,白夜沒說話,慢慢摩梭那繩鏈,語氣冰涼:“亞蓮,我並不否認,也許神父也告訴過你,我最終的目的是要拿下這樁交易,當初你把這條東西給我之前就已經知道我的目的了,我沒興趣去演什麼為了愛情放棄一切的八點檔連續劇,我帶你走,目的也很明確,我需要你身為蘭開斯特家繼承人的身份。喜歡你與我的工作,我從不認為這是個悖論,這就是我,可以選擇離開。”
“嘿,你是白痴麼,我的槍子白捱了麼!”莫森激動得差點撞到直升機頂。
“俄國佬,你閉嘴!”德克一巴掌將莫森拍得齜牙咧嘴坐下。
白夜說完話後,便閉目養神。
良久,慢慢地,似乎有一隻動物一樣的暖暖的身體貼過來,溫軟滑膩的觸覺貼著她脖子慢慢磨蹭,有溼熱的東西慢慢順著脖子滑落到鎖骨及胸口,卻冰涼的直沁心底。
輕嘆一聲,白夜用沒受傷的手抱住那哽咽的少年,默然單手輕柔地撫去那精緻臉上淚珠,似被遺棄的孩子感受到最後的溫柔,亞蓮緊緊地把臉埋進她頸項間。
“我們要去的目的地是——耶路撒冷。”母親資料顯示出她最後的所在地,白夜輕道,眸光閃過迷離與幽暗。
在血的解放軍撤退時,她在還擊中,無意間透過瞄準鏡鎖定住遠遠黑色轎車裡一張熟悉的讓她渾身血液都僵窒的內容,彷彿能感覺到她的目光,那張豔絕帶著水墨風流氣息面孔的主人,定定地透過瞄準鏡直直看進她眼裡,卻不見了那總噬著的101號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