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走到牆壁處,按響了傳喚鈴,點了啤酒來。
陳才不開口,只默默舉起一罐啤酒,拉開環蓋,遞給了楊佑。
兩人相視無言,對酌對飲著,氣氛頗有些許迥異。
歐洋唱完歌,也坐在楊佑身旁,面帶興奮同他話嘮了起來。
如果是在平時,楊佑和歐洋這倆話嘮湊一塊兒,能說個天昏地暗也不罷休。
但今天,楊佑情緒低落,只偶爾回復他幾句,平淡的神色與昂揚的歐洋完全相反。
&ldo;楊佑,你怎麼了?&rdo;
歐洋止住話頭,這才察覺楊佑臉色不好,急忙問道。
聽到這句話,婁橫也轉過頭來,平靜的目光在陳楊兩人之間來回,也發現了異樣。
見隱瞞不了,楊佑苦笑著,將事情的緣由經過簡單講述了一遍。
聽到楊佑一字一句複述過來的言語,歐洋徹底氣炸了。
他怒氣沖沖地站了起來,口中反覆咀嚼著:&ldo;她太過分了!過分!&rdo;
她可以不喜歡楊佑,但是這麼侮辱人就太過分了!
曾經也領教胡月的心思,婁橫只不冷不熱地說道:&ldo;別理會胡月。&rdo;
那人,充其量就是嫉妒心過重,太把自己當回事。
婁大學霸從不把胡月放在眼裡。
歐洋越想越氣,咬牙切齒地捶了捶玻璃桌,轉身就要出門,去找胡月討個說法。
兔子急了也咬人,炸毛了的某溫順說幹就幹,氣勢洶洶地往包廂口走去。
&ldo;冷靜。&rdo;
婁橫快步上前,一手的力道便壓制住了歐洋,柔聲道。
經過一番鬧騰,包廂內又恢復了一片沉寂。
因情緒使然,楊佑不顧周圍的環境,不停地往口中灌酒。
陳才等人勸誡不得,無奈也便任由他去了。
酒液入腹,楊佑喝得爛醉,視線漸漸模糊下來,顯出幾分醉態。
同上次一樣,他一喝醉,情緒便不受控制,隨心所欲地發著酒瘋。
這一次,楊佑的嘴裡依舊唸叨著那個名字,不住捶著桌子。
一旦有人上前阻攔,他便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用極大的力道掙脫開來。
高舉著一罐啤酒,楊佑嬉笑著,便要衝出包廂。
擔心楊佑到外面惹事,婁橫和陳才達成共識,快步上前,將他壓制了下來。
歐洋抬起手臂,看了看錶,又打量著楊佑的醉樣,說道:&ldo;不早了,該回學校了,但是楊佑這樣……&rdo;
被壓制著,楊佑還在不停地甩著胳膊掙扎著,力道極大。
陳才皺起眉頭,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提議道;&ldo;我帶著楊佑去住一晚酒店,你和婁橫先回校應付宿管。&rdo;
以楊佑現在的樣子,宿管絕對會發現,倒不如不回去。
經過簡單的討論,他們都覺得這個權宜之計可行,遂實施。
婁橫鬆開手,楊佑察覺身上的力道輕了不少,又瘋狂掙紮起來,口中不住唸叨著什麼。
&ldo;安靜。&rdo;
陳才伸展開胳膊,直接攬住了他,一面壓低嗓音威脅道。
楊佑掙脫不得,體力漸漸流失,醉酒後的睏倦上來,一歪頭,竟昏昏睡了過去。
同兩人告別,陳才低下頭,緩了一口氣,而後半拖半抱著,往附近酒店走去。
路邊的一對情侶恰好看見這一幕。
&ldo;兩個男生去開房?&rdo;
男生皺了皺眉。
&ldo;呵,少見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