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緊窒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令她的瞌睡蟲被嚇得一個也不敢來找她,渾身更是像長滿了繭子,令她坐立不安。
人類怎麼會發明禮節這種東西?
明明睏倦得要死,老爸每年跑過來給她慶生時,她不得不從舒服的被窩裡爬出來,現在……明明她想要離開,卻只能僵硬的坐在原處。
一雙滴溜溜的大眼骨碌碌轉動。
“即是如此,之前……怎麼沒有聽晏姑娘你提過呢?”夏東瀚優雅的轉向晏紫瞳,溫和的笑問。
刷刷,好幾道視線,像是一把把利刃般向她的身上射來。
晏紫瞳更坐立不安了。
她敢保證,她跟這個夏東瀚,什麼關係都沒有,請大家不要用那種捉弄。奸的目光看著她行不行?
僵硬的扯著著唇角,晏紫瞳慢吞吞而又有禮的笑答:“我們兩個,好像不認識吧?”
“難道……晏姑娘已經不認識在下了?”夏東瀚努力想要讓晏紫瞳想起以前的事情。
以前……以前也不認識吧?
沈非君和夜北溟二人懷疑的目光,將晏紫瞳從上掃到下,再從下掃到上,然後得出了一個結論:很可疑。
“可是我真的不認識你呀!”她說得快哭了,平白無故被人誣陷了清白,這件事,讓她很惱火。
“兩日前的晚上,北山!”夏東瀚又提醒。
晚上……北山?
不就是晏紫瞳與夜北溟一同出遊,而晏紫瞳又消失的那個晚上嗎?
“北山我是遇到一個人幫我驅狼救了我,可是那個人,他不是……”你字尚未出口,她的視線冷不叮的瞥到他左手拇指上的扳指,“咦”了一聲:“那晚是你救了我?”
“正是在下!”夏東瀚點了點頭。
“真的呀!”晏紫瞳幾乎是同時站起了身,激動的奔向他:“那晚真是謝謝你了呀!”沒想到恩人竟在眼前,剛剛真是失禮了。
話落,夜北溟黑著一張臉,眸中一抹陰鷙的厲色一閃而過。
突然他邪肆一笑,緩緩的將自己的左手從衣袖中露了出來,上面的兩隻水泡,一下子顯露無疑。
“咳咳!”他似哮喘般咳了兩聲。
晏紫瞳好奇的回頭,這一看不得了,一雙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大,急忙丟下“恩人”,心慌的回到夜北溟的身邊。
“這是怎麼回事?”她擔心的問,想觸卻又不敢碰,那麼大的水泡,一定很疼吧?
“沒事,剛剛不小心燙到了,不過不上藥的話,可能會生膿!”夜北溟看似慢不經心的說著,嘴角含著慵懶的笑,欣賞她的表情,掂量她的擔心有多少。
“你剛剛怎麼不說,我帶你去上藥!”
“好!”
夜北溟衝夏東瀚眯眼冷笑: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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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今天更畢,明天再來噢。
敵人如芒在背
不由分說的,晏紫瞳就拉著夜北溟出了天嘯堂,落了兩個如木樁子似的人站在原地。
夏東瀚盯著夜北溟的背影:卑鄙!!
不矯柔,不做作,這不就是他夏東瀚要找的女人嗎?
他緩緩收回視線,笑容緩緩綻放:“夜奶奶,孫兒想要在第二山莊打擾幾日,不知方便嗎?”
“呃,當然可以!”沈非君尷尬的回答,一雙眼睛卻擔憂的望著夜北溟和晏紫瞳離開的方向。
她的好孫媳婦呀,應該不會被搶走吧?
······
留在第二山莊,他夏東瀚當然不是為了等待吃喜酒的。
夜北溟喜歡的是男人,而晏紫瞳是個女人,所以……夜北溟和晏紫瞳之間,並無真正的夫妻之情,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