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擋住了夜北溟的視線。
晏紫瞳慶幸的眼中的亮,稍稍探進去半個小腦袋,黑白分明的眼睛靈活的閃動,這才發現,屋內除了夜北溟和蘇喬外,那個叫吳琰韶的男人也在。
這三個煞星,齊聚一堂,倘若沒事,她才懷疑。
剛剛從門外進來的,正是蘇喬,一進門就把椅子弄得咯吱響,嘴裡滿滿的抱怨。
“怎麼樣?讓你打聽的事情,打聽到了?”夜北溟笑問,隨手扔過去一杯茶。
蘇喬眼睛也不眨一下,平穩的接住茶杯,掀開杯蓋飲了口茶潤了潤喉嚨,他方放下杯子開口。
“這件事,是那個叫李富的人說出去的!”
“李富?”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
白了他一眼,蘇喬稍加提醒:“就是昨天想霸佔你家妻子的人!”
一張猥瑣齷齪的臉映入夜北溟的腦中,原本帶著慵懶邪笑的臉,一下子冰冷緊繃,握住茶杯的手,把玩著手中的茶杯。
從晏紫瞳的角度望去,晏紫瞳懷疑他是不是打算把杯子捏碎。
下一秒,“啪”一聲,瓷杯被捏碎,白色的瓷片,像雪花一樣,從他的手中嘩啦落在地上,而他緊繃的臉,好像剛剛捏的不是杯子,而是李富的骨頭。
“我昨天該殺了他的!”他後悔昨天只是閹了他。
昨天只是怕晏紫瞳見血,所以饒了他一命,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膽大,不要命了嗎?
門外的晏紫瞳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們說得到底是什麼事。
那個李富說什麼了,把夜北溟氣成這樣?
她急急的想要得知答案,下面吳琰韶果然為她提供了答案。
“你是地獄鬼影的事情,他怎麼會知道的?”吳琰韶臉上掛著笑容酷酷的問。
整整那一副笑容滿臉,眼神冷酷的吳琰韶,令夜北溟和蘇喬兩人都不苟同。
至於那李富為什麼會知道他的身份,他猜測著:“一年前我曾經打斷過他的腿,大概是這樣認出來的。”
他有些懊惱,昨天太過大意,沒想到會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來。
李富知道夜北溟的真實身份了?
晏紫瞳驚得喘息了一聲,又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深怕被門內的人聽到她在外面偷聽。
蘇喬涼涼的提出事情的癥結所在:“影子,你現在該擔心的是,官府應該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我估摸著,明天肯定會有所行動,你打算好到底該怎麼處理了嗎?”
夜北溟一臉的鐵青。
“沒有!”
“難道你想到牢裡嚐嚐牢飯的味道嗎?”蘇喬毫無同情心的溫柔笑問,事不關己事事輕哪,看人難過、垂死掙扎,是他的嗜好。
夜北溟臉黑了一大片,眼角斜睨他一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錯!”蘇喬雙手在胸前擺了個叉叉形:“我不是狗嘴,我吐出的是金牙。”
“財迷!”吳琰韶罵了兩個字。
“又錯!”再擺個叉叉:“難道你們不覺得金牙更堅固一些嗎?”
“貧嘴!”夜北溟啐了一口:“你們兩個不要再耍嘴皮子了!”
收了收方才的滿臉笑容,蘇喬正經的轉過頭來。
“影子,這件事,想壓下去,並不難!”
“我並不想壓下去!”夜北溟突然出聲打斷了他一話。
“不想壓下去,你可知道不壓下去,會有什麼後果!”蘇喬相當不淡定的聲音大了些,他腦子壞了嗎?
地獄鬼影是朝廷的通緝犯,多少遭過地獄鬼影傷害的人,想要他的命?
第二山莊雖然掌握了半月王朝多數的經濟命脈,可惜……夜北溟並不喜與官府打交道,那些官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