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麼?”她的聲音裡,有著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敏感且細心的夜北溟發覺了。“你不能傷害他們!”
他嘴角的冷意更甚,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
在她的心裡,那些人都比他重要,她在乎他們的性命,多過於在乎他。
她的心裡在乎他們,這是今天他得到的一個結論。
突然,他瘋了一般的緊握住她的肩膀,雙眼充斥著憤
怒的紅色,聲音激動:“你擔心他們是嗎?你是不是後悔跟我回來了?是不是很痛恨我帶你回來?假如我不帶你回來,你就不必跟魔鬼生活在一起,可以跟著譚宗霖一起過你心裡所謂的普通生活?”
她慌亂的搖頭,她知道剛剛她的話刺激到了他,心裡愧疚得緊。
“我不是那個意思,相公,我……”
“不要叫我相公!”夜北溟陡然發出一聲近乎野獸的怒吼,抬手一掌劈碎了桌角,吼聲震得整座房子都有些搖晃,滿室裡迴盪的都是他方才的怒吼。
彷彿那一掌是劈在她的身上般,她身子稍稍後退,不著痕跡的退開了他雙手的鉗制,晏紫瞳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望著夜北溟那雙被激怒得赤紅的雙眼,身子下意識的發顫。
突然夜北溟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一張臉猙獰得緊皺成一團,額上的青筋一根根的跳起,他努力剋制住腦中那句像魔音般的話:“希望永遠不要再見到這個魔鬼!”
她說,永遠不想看到他。
那句話,他永遠都忘不掉。
小手輕輕的探向前,想要觸控他的手背,被他躲過。
“我們是夫妻!”她試探著,擔心他的情緒太過失控,試圖喚回他的理智。
“不,你沒有把我當成是你的丈夫,你不得不承認,你在心裡,其實是懼怕我的,對嗎?”
“我沒有!”她縮了縮腦袋,他的表情確實嚇人。
沒有嗎?他陰鷙著臉,危險的向她靠近。
他每靠近一步,她的雙腳就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直到,她退到了榻邊,床榻碰到了她的膝蓋,她的身子沒有重心的向後跌進柔軟的床榻上,她掙扎著剛想要起身,夜北溟高大的身軀不知何時已經懸宕在她的身上,迫得她無法起身。
屬於他的男性氣息,帶著強大的壓力,迎面迫來,令她的呼吸難以順暢,他眼中的怒焰太過強烈,嘴角陰冷的弧度,更是令人驚懼,當下,她有一種衝動,想要立即逃離他的身邊。
“想逃是嗎?”低沉的嗓音,帶著冰冷的溫度噴吐在她的臉上,一針見血的指出她的企圖。
“沒有!”她咬牙硬是逼迫自己面對他,佯裝不害怕,倔強的與他的眼睛對視。
他單手握住她的手腕,感覺到她指尖的顫抖,他冷笑。
“這就是你的不害怕嗎?你不是說不想逃嗎?你在怕什麼?”
他這種表現,這種態度,是想表現給誰看,故意把自己表現得那麼陰冷,就是想讓她怕他。
以往的溫柔等等全部消失,變得……再也不像是以前她認識的那個夜北溟。
今天,應該是她衝他發火的,結果卻變成了……
她怒了。
“夜北溟,你給我清醒一點,你給我看清楚,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是你沒看清楚我是誰!”夜北溟陡然衝她低吼,他指著自己的鼻子一字一頓的道:“我是地獄鬼影,我手上沾有無數人的鮮血,只要我想殺人,我可以隨便掐斷別人的脖子,放盡他們身體的鮮血……”
“夠了,別說了!”她難過的閉上眼睛,雙手緊緊的捂住耳朵,別過頭不想再聽下去。
拉開她的手,單手捏住她的下巴,性感的薄唇勾起冷酷的弧度:“怎麼?聽不下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