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單。此前坊間流傳的種種小道訊息,有的得到了印證,有的則被證明是杜撰的。徐明理果然被免去了農林廳廳長職務,至於擬任何職則沒有說明。一個叫仇如海的人被任命為農林廳廳長。
“他媽的徐明理,這個老王八蛋,真是坑死我了!”武威看著公告,憤憤罵道,後悔當初沒有勾引他的女人,白白受了冤屈。
但後悔也沒有用了,必須面對現實。武威用百度搜尋出仇如海的簡歷,仔細研究了一番。他現在電腦已經用得很熟練了,不僅會打字、看電影、玩遊戲,還會用qq聊天。只是打字太慢,沒聊一會兒就沒人願意和他聊了。
從簡歷來看,仇如海是秘書出身,在省政府辦公廳當過秘書、副處長、處長,一直幹到副秘書長,調任農林廳廳長算是升了一級。
武威研究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一條有用的線索,哪怕是間接的也沒有。他認識的人不可能認識仇如海,正像仇如海不可能認識他一樣,要想很快與之建立革命友誼看來比較難。
怎麼辦呢?總不能坐著等死吧?武威很苦惱。突然,他想起網上有一種說法,說是世界上任何兩個人,最多透過五個人就能聯絡上。也就是說,仇如海和他之間頂多只有五個人的距離。如果把他們同為中國人,又在同一個省的同一個城市生活,現在又在同一個系統工作等因素考慮進去,應該還可以減掉一兩個人。只是這種說法不知經過驗證沒有,武威覺得不太靠譜。但現在也沒有什麼辦法,不妨試試,就算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武威沒事就打電話,四處打聽誰和農林廳的仇如海廳長認識。皇天不負有心人,武威很快收到許多反饋回來的資訊。認識仇如海的人還真不少,而且中間只經過一兩個人,充分證明了這一理論的正確性。比如,他帶過的兵任源的父親任為民廳長、他的戰友張琪瑞在省政府辦公廳工作的老鄉、他在宣傳處的同事小田的同學等等,都認識仇如海廳長。
武威對蒐集的資訊進行了認真細緻的分析研究,結果發現一點屁用沒有,白忙活了一場。這些認識仇如海的人也僅僅是認識而已,根本說不上話。沾一點邊的是任源的父親,可惜老人家已經退休好長時間了,以前與仇如海也不是特別熟悉。
仇如海上任的時候,農林廳召開了副處以上幹部大會。武威作為一名副調研員也參加了,並榮幸地瞻仰了新任廳長的光輝形象。仇廳長看上去是個很普通的人,個頭並不高大,長相也十分平常,好像不到五十歲,斯斯文文的像個教授,沒有那種唯我獨尊的霸氣。看不出有什麼過人之處,怎麼就能當大官呢?武威搞不清楚。
散會後,武威在電梯裡碰到了劉副廳長。劉廳長分管辦公室、宣傳處等處室。武威與他打交道比較多,相當熟悉。因為他當宣傳處副處長的時候,處長老是生病休息,有事就讓他直接請示劉廳長。因此,劉廳長可以算是他的頂頭上司。
武威向劉廳長問好。劉廳長親切地說:“小武呀,怎麼這麼久也不來看我?在救護中心還好吧?”
“一直想來看領導的,只是最近比較忙,上班又遠,沒機會。您還好吧?廳長。”武威說。
上班遠是實話,工作忙是瞎扯。武威閒得就像俗話說的“白天沒鳥事,晚上鳥沒事”。他現在上班就幹兩件事:一是看動物,二是練書法。大半年來,經過孜孜不倦的努力,他的書法大有長進,公開發表了許多作品。救護中心圍牆上“動物是人類的朋友,保護動物就是保護我們人類自己”、“愛護鳥類,做文明使者”等標語就是他的得意之作。
“小武,有空來廳裡玩啊!不要一換了單位就不來往了,把老熟人都忘了。”劉廳長走出電梯時開玩笑說。
“哪敢,哪敢,今後一定多多向領導彙報。”武威答應著,目送劉廳長離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