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哪兒都沒有去。而以前來這兒,因為懷著孕,同樣是哪兒都沒有去。
任何城市的新年都是繁華而熱鬧的,寧緘硯留下的車終究是沒有派上用途。或許是因為在一個陌生的城市,看任何東西都是新奇的,兩人玩得還算是盡興。
顧西東的方向感很強,找路幾乎完全不用祁安落操心,只需要跟著他走就行。
到了中午,寧緘硯打電話來問他們在哪兒。祁安落回答說在外面,他沒有說什麼,問了要不要派司機去接他們。祁安落拒絕了,他也沒有說什麼,讓他們好好玩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中午吃的是當地的特色菜,並不算熱的天氣顧西東還跑去買了冰淇淋。祁安落完全不記得有多久沒有那麼輕鬆過了,渾身的毛細孔都放鬆了下來,什麼都不用去想,也什麼都不用去管。
兩人下午去了古鎮,春節旅遊的人很多。青石板鋪成的路面上走滿了遊客,操著帶著濃厚的地方口音的普通話和老闆討價還價。
祁安落給大姨和姨父外公外婆都買了禮物,又買了些本地特色的玫瑰糖。大包小包的拎著回去的時候寧緘硯和厚厚竟然都已經等在了酒店了。祁安落微微的詫異,道:“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打電話?”
“剛來沒多久。”寧緘硯回答。看著他們手中拎著的東西,又道:“放下東西出去吃飯吧,我訂好地兒了。”
祁安落這一天走得實在是夠嗆了,顧西東就讓她在下面等著,他去放東西。祁安落抱著小傢伙說著話,寧緘硯就在邊兒上看著。等到沒說話了。才問道:“都去哪兒玩了?”
他的語氣平靜得很,彷彿是再普通不過的朋友似的。祁安落說了幾個地兒,他點點頭。又說幾個地兒,說是明天可以去看看。
寧家的親戚眾多,寧緘硯現在又是掌權人,少不了要應酬。小傢伙雖然收了紅包,但也得一一的拜年。
顧西東很快就下來,寧緘硯訂的地兒就在酒店外面。落座之後就開始介紹著店裡的特色菜。他應該是經常來的,經理親自出來招呼的。
顧西東和他的話都要多了些,說著本地的地產經濟以及很多商業的話題。寧緘硯邊說著話邊照顧著厚厚。給厚厚剝蝦挾菜。
顧西東同樣也沒有嫌著,時不時的給祁安落佈菜。遇到什麼好吃也會吱一聲,然後又和海城的做對比。兩人在外人面前無端端的就多出了幾分的親暱來。
寧緘硯的眸色微沉,面色卻沒有一點兒變化。依舊照顧著厚厚。剛開始時他並不知道顧西東為什麼要跟著來。不過現在知道了。
接下來的時間,依舊和之前沒有什麼兩樣。吃過東西他便帶著厚厚告辭,寧家那邊,他並沒有告訴誰祁安落他們過來了。
回去的時候寧緘硯有些心神恍惚的,連厚厚也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疑惑的問道:“爸爸,你怎麼了?”
寧緘硯搖搖頭,微微笑笑,道:“沒怎麼。想睡覺嗎?”
小傢伙點點頭,他就將他抱在懷裡,哄著他睡覺。今天起得早,小傢伙沒多大會兒就睡了過去。寧緘硯看向了窗外。顧西東和祁安落之間的關係,他是早知道了的。顧西東對祁安落的好……只要是局外人,都能看出不太一樣。
這事兒在顧家並不是什麼秘密,他很輕易的就查了出來。唯一不知道的,就只有祁安落。他自然不會告訴她。
寧緘硯想著想著的就恍惚了起來,其實。認真的來講。顧西東是很不錯的,知根知底,不用再去磨合。
寧緘硯的心裡忽然就尖銳的疼痛了起來,他閉上了眼睛。握緊的拳頭又慢慢的鬆開。在這一瞬間無力到了極點。
祁安落看著寧緘硯和厚厚上了車,原本是要回酒店的。顧西東卻攔住了她,聳聳肩,道:“那麼早回去你睡得早嗎?走,哥帶你出去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