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不過替他暫時壓制體內亂竄的毒素,爭取兩三個時辰的救命時間卻是可以的。”
聞言,溫紹宇雙眸猛的一亮,拉過宓妃就抱在了懷裡,興奮的笑說道:“我就知道妃兒有辦法,妃兒果真是我們全家的寶貝。”
幽夜一怔,呆呆望著氣質出塵清絕的宓妃,一時間腦子都有些轉不過彎來。
之前他不知宓妃的身份,聽到溫紹宇喚她‘妃兒’,又看到她比劃手語,幽夜就是再傻,也知道眼前這個女子,便是丞相府唯一的嫡出小姐溫宓妃了。
“溫小姐真的可以…”幽夜有些哽咽,溥顏公子說了,只要能趕到琴郡,王爺就有救了,可若是趕不到,那王爺就…
“姑娘真的有能壓制寒羽體內毒的靈藥,讓他多撐兩三個時辰?”若真有那般靈藥,寒羽的命可算是能保住了。
此時此刻的寒王墨寒羽已然處於半昏迷狀態,雖然他強迫自己不能暈過去,可無奈他的身體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只是迷迷乎乎的聽到有人在說話,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嬌小的白色身影。
宓妃從懷裡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半蹲在墨寒羽的身邊,拔開木塞子,一股濃郁的藥香便隨風散開,不禁令人心神一震,只覺身體都輕盈了幾分。
將瓶中澄黃色的液體分別滴上幾滴在墨寒羽的眉心以及周身幾處大穴,旋即開始運功,只見宓妃雙手飛快的動作一番之後,那散發著藥香的液體便完全浸透進了墨寒羽的體內,遍尋不見,獨留下空氣中殘留的藥香。
做完這些,宓妃隱晦的替墨寒羽把了把脈,確定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之後方才優雅的起身,而這時墨寒羽朦朧的睜開雙眼,只來得及看到她白色的衣裙,以及殘留在他記憶裡淡淡的,說不出味道的幽香便徹底暈死過去。
無法忍受的疼與痛,終於不再折磨他,緊蹙成一團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彷彿他只是安靜的睡著了一樣。
溥顏見宓妃起身,趕緊替墨寒羽把了把脈,眼裡掠過不可思議,驚得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咱們有時間趕去琴郡了。”
“幽夜代王爺多謝溫小姐贈藥之情。”
視線掠過忠心不二的幽夜,宓妃覺得自己沒必要開口,反正眾所周知的她是個啞巴,“三哥,咱們還要去找大哥跟二哥呢?”
要是因為這寒王而讓她大哥二哥出了事,宓妃不介意親手了結他的,雖然他半年前的的確確救過她的三個哥哥。
“對對對。”溫紹宇一巴掌拍在腦門上,轉身對幽夜道:“既然寒王殿下已經暫時無礙,那我跟妹妹就要趕往雷縣去了,你們一路小心。”
“這枚令牌請溫三公子收下,必要的時候可以調動雷縣駐紮的軍隊。”
“多謝。”溫紹宇沒有客氣,將令牌小心收好,以備不時之需。
目送宓妃一行四人騎馬離開之後,幽夜看了眼已經碎成渣的馬車,道:“溥顏公子帶著王爺騎馬吧。”
“好,一切先到琴郡再說。”帶著滿肚子的疑問,溥顏將墨寒羽抱到馬背上,長腿夾緊馬腹策馬離開。
無論如何在師傅沒有趕回來之前,他一定不可以讓墨寒羽出事,否則他不但有負師傅的囑託,自己也會自責一輩子。
幽夜揉了揉胸口,運起輕功緊隨其後,滿門心思都聚在墨寒羽的身上,以至於他們都將受傷的離慕忘得乾乾淨淨。
望著絕塵而去的兩人,離慕從雪地裡爬起來,忍著胸口的鈍痛爬上馬背,又羞又惱的離開。
不時回頭看向宓妃離去的方向,今日之辱,他日必將討要回來。
“怎麼樣,可有審問出些什麼?”一天一夜,他們自流楓鎮趕到雷縣,前前後後一共遭遇二十多次伏擊。
每時每刻,他們都得緊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