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誠心,做了善事才好為我們的孩兒積福。”
林天鴻還要勸阻。沈如月說道:“你不用勸我了,我們曾經許諾要一起做下百件善事,夫唱婦隨嘛!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去做。”
林天鴻心知妻子貌似柔弱,心志卻堅,決定了的事很難聽得人勸,便囑咐說道:“你去了只能作壁上觀,無論怎樣情況都不可以犯險出手。”
沈如月莞爾一笑,俏皮地說道:“遵命,夫君大人,妾身唯夫君大人之命是從。”
林天鴻笑著颳了沈如月的鼻尖一下,說道:“調皮!”拿勺子舀了湯,催促道:“快喝湯,涼了會發腥的。”
時近晚秋,是夜,風高月黑,秋風化霧成霜撲面襲臉。官府捕快們發揚了為保一方平安而不畏辛苦的作風,按照精心的部署,有條不紊地進入各個暗點埋伏。
陸同章辦案一貫身先士卒,不畏險難,此次遇到如此棘手有難度的案子,他又激發起當年緝拿江洋大盜尹一鳴的熱烈情懷,立誓不破此案誓不罷休。他和李達蹲伏在一家房頂上的煙囪後面,目光冷峻的像刀鋒,臉色凝重的像岩石,身形堅毅的像大山,凝神戒備,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已經許久許久了,二人身上的霜雪像盔甲一樣閃爍起冷冽的寒光,肢體都有些麻木了,可是還未發現任何風吹草動。
與陸同章相比,李達的耐心和毅力就要遜色了,他抬頭看了一眼星光稀疏的夜空,說道:“總捕頭,都快三更了,盜賊今晚不會來了吧!怪冷的,咱們下去吧。”
陸同章稍微活動了一下身子,低聲說道:“盜賊狡猾的很,想必是察覺到了風聲,再等等看。”
李達向來佩服陸同章的判斷力,對他的意見是擁護的,但此時表示了贊同,心裡卻打起了退堂鼓。他認為這夥盜賊也是像那尹一鳴一樣虛張聲勢、聲東擊西地戲耍堂堂的官府捕快,他懷疑狡猾的盜賊們投下恐嚇字條後已經改換他處了。他放鬆了警惕陪同總捕頭沐秋風、浴霜雪,就在他苦中尋樂,搞怪地拿起碎瓦片準備投擲遠處房頂上纏綿交歡的野貓時,他看到了更遠的房頂上有四五個光點在閃爍跳動,而且以極其迅疾的速度飛掠過來。“好傢伙!”他立時驚覺,放下瓦片拿起了腳邊的鋼刀,說道:“有光,盜賊來了。”他心裡又油然升騰起對總捕頭正確判斷的敬佩和自己判斷有誤的慚愧。他為自己首先發現了盜賊而振奮。
陸同章的警覺依然比他高一籌,判斷的也更為詳細,他說道:“別動,那是兵刃,來人武功不弱,莫要打草驚蛇,等他們進了圈子在動手。”
頃刻間,五個纖細的黑衣身影已到了街對面房頂,剎住了身勢,掃望四下。
雖是黑衣蒙面,但李達還是以老辣的職業眼光斷定盜賊是清一色的女人,而且在那輕靈的身姿和窈窕的身段上估摸出應該是年輕有姿色的女子。李達不禁輕敵起來,“嘿嘿”笑了兩聲,輕聲說道:“總捕頭,都是女人哇!”
如此入眼即明的事,陸同章當然也能看出,他不答話,凝目注視著對面,回手按住了蠢蠢欲動的李達的手。
一個黑衣人縱身躍過街道,兩個起落便掠上了陸同章和李達所蹲伏的賈家的房頂。經過了片刻觀尋後,又以與來時同樣利落的身法飛身返回,有些洩氣似的說道:“師父,這兒也有埋伏,咱們撤吧。”
李達一聽,立刻按耐不住了,小聲說道:“總捕頭,這些娘們兒要跑,上吧!”說話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很是急促,並且他已經用力在陸同章的按壓中奪出了鋼刀。
陸同章依然還有耐心,說道:“再等等!”說話聲音雖然也不大,但卻很有威嚴。李達當然會遵命,但心裡卻估計總捕頭這次大意了,將要錯過好時機。
對面房頂上的盜賊沒有撤退,但也沒有立時逼近,而是在進與退之間意見不同有所爭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