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有這個榮幸?”穆清音期盼道。
才聽她念一遍就發覺詩不完整,穆清音果然是才女,於是柳依依更不敢獻拙了,一是她就沒記全,二來就是記全了也不能全念出來,那一聽就會清楚說的不是穆清音,除非她有本事改詞。
想了想為了不繼續糾纏這詩句,柳依依決定說一半的實話:“說來慚愧,這詩句不是依依原創,是依依從前在某處殘垣斷壁上看到的,的確字字珠璣,因此記憶猶新,但要是再補全詩句,依依可沒這個本事。”
“這樣啊……”穆清音有些遺憾,但她沒想著柳依依會撒謊,因為柳家小姐的確不是以文才名揚夢州的。
“今天我是帶了點心來看師父的,再不過去點心該涼了。”柳依依衝穆清音歉意的笑笑,然後沒再看嶽臨風一眼就走人。
水月師太長什麼樣?會不會發現徒弟芯子換了人?這問題如劍懸在柳依依的心上,她哪有心思跟穆清音客套,看嶽臨風那怎麼也看不出表情的臉?
竹林其實才百米長,出了竹林前面又是一座小佛堂,堂前臺階上有位中年女尼正站在那兒,一見柳依依過來便先含笑說話:“依依來了。”
聽著語氣看這年紀裝扮,柳依依猜這位就是水月師太了,壯著膽子過去,低聲叫道:“師父……”
“怕什麼,你的品性為師還能不瞭解?還能真信了外面的謠言?”水月師太和善的說道。
聽到這位女尼自稱“為師”,柳依依多少鬆口氣,這真是水月師太,於是她往上提了提食盒:“爹爹讓依依做了點心給師父,是用師父送的紫薯做的。”
“進禪房咱們再細聊,外面冷。”水月師太領柳依依進來佛堂右邊的一間禪房,示意柳依依將食盒放桌子上。
柳依依準備的很全,不但食盒裡有一碟紫薯芝麻餅,連筷子都有,她一一取出擺在茶几上,還順手給水月師太倒了杯茶水。
收這個徒弟有十幾年了,卻是頭一回得她服侍,就算是盛情難卻吧,水月師太夾了一塊紫薯芝麻餅品嚐,然後點頭稱讚:“味道是不錯,難怪你爹爹給為師去信,盡是對你的讚賞之詞。”
柳老爺和水月師太書信往來常提她這不奇怪,但水月師太沒對比出自己徒弟這半年來的不同嗎?難道是因為柳老爺沒察覺沒寫?
“不過貧尼也有奇怪的地方,依依你自會武之後便好打抱不平,教訓的也是紈絝子弟,這後來沒傳出什麼不好聽的,這回你不是護衛自己家嗎?怎麼讓滿城給議論上了?”水月師太這不是責備是關心。
柳依依低頭,她哪有守衛柳家的本事?“那晚我只是聽到外面颳風……然後……蒙面人就死在我面前……”會怕死人是正常的吧?真正的柳依依被當作人質後不是也暈了,水月師太不能因為她沒勇敢的擒賊就懷疑她是假的吧?
“然後第二天就傳出了謠言?”水月師太心想倒也不能怪人嚼舌頭,女孩子半夜出門見個男人,實在容易讓人誤會。
柳依依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有點,水月師太面上不顯她卻覺得這位師父在怪她,但誰讓她闖禍了,能怨別人嗎?
“這事你也是出於好心,那位嶽公子不該躲避責任,我聽你爹爹說對嶽公子他還是頗為中意的,人品才幹相貌都不差……”水月師太試探著開口。
所以又給她說媒了?柳依依打斷水月師太:“師父,剛才這佛堂可是來了一男一女?那男的就是嶽臨風,我們在竹林遇上了,他就和不認識我一樣,一句話也沒說。”
柳依依可不是在造謠中傷嶽臨風,他們的確一句話也沒說。
水月師太一怔,她才回夢州根本不認識嶽臨風,是聽柳老爺說岳臨風對別的女人正眼也不看,卻幾次三番為柳依依私而忘公,雖然公私不分這點不怎麼樣,但他是護著柳依依包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