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包心魚丸,一壺米酒。
這與他請林雨簫的酒菜完全一樣,兩個都是朋友,就算方曉竹不清楚他事先已請過客了,他也要做到不厚此薄彼。
“你在夢州開酒樓,可是打算一年半載不回京城了?”從沒看杜少南這麼用心做一件事,方曉竹不認為他開酒樓是玩上兩三天便會扔在腦後的。
“……我家的情況你沒看見也會聽說吧,我帶著祖母在這裡,才真是家庭和睦的太平生活,回京城我找虐嗎?”杜少南白方曉竹一眼,他不信幾代都統領御史臺的方家訊息會這麼閉塞了。
“……”方曉竹默默給杜少南倒上杯酒,當賠禮當安慰。
杜少南並不氣他,其實杜家的內部矛盾很多人家都有,婆媳關係嘛,千古以來仍是難解的。
“兩個喝酒居然不叫我。”白影一閃,林雨簫出現在雅間,不用主人請自己拉椅子坐下來,伸手給自己倒酒。
就算杜少南和方曉竹都會武功,懂得林雨簫突然出現是因為輕功,但冷不丁來這麼一下,兩人還是嚇了一跳。
“雨簫,你怎麼會來這裡?”方曉竹驚魂未定的問道。
“外面的酒樓太吵了,我想找個靜一點的,還好你們這裡真開門了,有酒有菜,看來我今天還有點運氣。”嫌一杯一杯的喝太麻煩,林雨簫乾脆直接用壺喝。
“雨簫你……沒事吧……”杜少南還是頭回看林雨簫喝酒喝得這麼“痛快”,問話都小心翼翼的。
“你認為我有事沒事?”林雨簫把酒壺放下,“喝完了,再來一壺,還有不要米酒,喝著沒意思,咱們這裡好歹有一位狀元郎在,你當主人的是捨不得狀元紅還是店裡缺貨?”
若是林雨簫進來後把桌上的菜一掃而光,杜少南和方曉竹誰也不會奇怪,林雨簫向來喜歡好吃的,但喝酒喝的不用杯而用壺,這還是頭回。
“……你酒量行不行?這麼個喝法……要有什麼不痛快你就說出來,大家商量著解決,借酒消愁有什麼用?”方曉竹勸道。
杜少南則起身到門口吩咐侍立的杜全忠:“讓廚房拿幾壇上好的狀元紅來。”然後回去坐好,仍帶了幾分小心問道,“你和嶽臨風吵架了?”
“沒有,我們沒爭吵,只是對事情有不同看法。”暫時沒有酒,林雨簫對著一桌子的菜卻懶得動筷子。
這便嚴重了,林雨簫面對滿桌佳餚居然沒有胃口,杜少南和方曉竹互看一眼都有些憂心忡忡,還是杜少南比較直接就問道:“你和嶽臨風也十幾年的交情了,他哪回不順著你,如果真有讓你們意見相反的,不會還是因為柳家那位大小姐吧?”
“就是因為女人……”林雨簫答了一句便見杜全忠帶著店夥計捧了三壇酒進來,罈子不大,一罈充其量能裝半斤,他也懶得再往杯子裡倒了,直接拿罈子喝。
“我的好師兄心疼柳小姐被流言蜚語包圍,讓我三天內解決這件事,我仔細計算了一下,豁出命十五天內能讓事有轉機就已是萬幸,他卻說頂多給我七天,說算是欠我一個人情,真好笑,我到時候命都沒了要人情有什麼用?所以我給他說,真要在三天內平息謠言,最快的辦法是屠城。”
林雨簫沒隱瞞他和嶽臨風說了什麼,包括屠城這兩個字是他先提的。
當然方曉竹知道林雨簫說的是氣話,所以他又驚又怒的物件還是嶽臨風:“嶽臨風瘋了嗎?!他和姓柳的女子才認識多久!?”林雨簫可是與嶽臨風從小一起長大,十幾年的感情啊!
“那算什麼,別說師兄弟了,父母呢?養育兒女幾十年好容易長大了,然後就和人或私奔或殉情,你看了那麼多書,別說沒看過愛情故事。”杜少南倒是冷靜自若。
方曉竹的火氣被他這句話堵住了,想了想才反駁:“那怎麼能相提並論?書上是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