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來是看病的,別的你不需要知道。”隱隱的透著威嚴的話語,如果的普通人估計馬上會閉上自己的嘴,然後乖乖的幹自己的活,不在去觸怒這喜怒無常的君皇。
可迪恩明顯不能歸為普通人那一類,聽他依然嬉笑著道:“知道了,你就不會換個臉色,百年不變,我都看煩了。”說完這話,也適時的收斂起了臉上的不正經,他很清楚好友的底線在那裡。
光聽雙方的對話,齊牧就知道上回給他看病的人就是他了。不過這人的聲音還真熟悉,不知道在那裡聽過,齊牧努力的在腦海裡搜尋著,結果也是一無所獲。“上回是你幫我看的病?真的很感謝!”齊牧從來都是禮貌的孩子,別人幫了他道謝自然是必要的。
齊牧這麼一說,倒是把另外兩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迪恩當然知道齊牧是在跟他說話,可是他並不記得自己幫他看過病,如果真給他看過病以他的長相自己也是斷不會忘記的,更何況他從來不給除皇家以外的人看病。而這段日子他就只給三殿下看過病,難道……想到這迪恩略帶驚訝的轉頭看著自己的好友,看到對方黑著臉,點了下頭。這才又回頭打量起了齊牧。
“不愧是一家人,都喜歡喬裝。”迪恩小聲的嘀咕著,心裡卻是另外的一個想法:“這孩子估計是完了。”當然他也是無情的主,比起多管閒事他更喜歡看好戲。
等迪恩看完病離開,房間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齊牧自然不會說話,他早已打定注意用沉默來反抗暴力,現在他沒有辦法逃離,可說不說話那是他的自由。
墨洛維斯不說話是因為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更確切的說法是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即便在找齊牧時,他是後悔了,可身為君皇跟別人低頭,是不被他自己允許的。而且他沒覺得自己需要解釋什麼,就像他說的他是喜歡齊牧,可也只是僅此而已。
“我想回自己的房間。”實在是不想再跟這人待在一起。
“我喜歡你。”靜了良久墨洛維斯再次重申了一遍,這個喜歡從他的嘴裡說出來也是不易的,可也是廉價的。
齊牧喜歡子木、喜歡宵軒、喜歡林夕、喜歡布勒克、喜歡他所有的同學、他還喜歡小不……在齊牧的認知裡喜歡的東西可以有很多很多……
可是愛是不一樣的,愛是唯一的。
喜歡、並不是愛!很好?齊牧不知道心裡那感覺是慶幸還是失落,但可以肯定的是在聽到對方說出喜歡時,他的心裡是有一些異樣的。
“是嗎?我也喜歡很多東西!” 他發誓這絕對是他跟他說的最後一句話,齊牧平靜的答著。說完齊牧摸索著站了起來,依靠他來這房間不多的幾次經歷,一步步的向門口移去,雖然有時會不小心撞到一些傢俱,可到底還是成功的走出了那門,自始至終男人都沒有要阻止他的意思,看來這還不算放肆,齊牧苦笑著。
站在門外齊牧只覺心口堵得慌,不禁長長的嘆了口氣,可惜依舊無濟於事,他想暫時那個男人應該還想留著他,也許是他看在他長相的份上,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哀。
看著齊牧走出自己的視線,墨洛維斯感到一陣心慌,可是他什麼也不能做,就在剛剛他對他說了喜歡,這輩子他說過幾次喜歡,用一隻手就可以數得出來。可對方剛剛那又是什麼意思,那淡漠的語氣讓他憤懣,頭一次,墨洛維斯感到了深深的挫敗。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天邊也露出微微的魚肚白,新的一天又開始了,齊牧靜靜的躺在床上,突然有些不知該何去何從,手無力的搭在額頭上,微微的顫抖著,有那麼一刻他幾乎以為自己會哭出來,可沒有,眼睛是乾澀的。
這個國家本來就不是他該待的,他從沒有像這一刻一樣那麼的想那片故土,那麼想那些人,現在這紛亂的一切並不適合他,一點都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