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轉身面對著宵軒,眼裡是一種說不出的認真,大家前進的步伐也都跟著他停了下來。
“過幾天我要去俄國。”齊牧淡淡的說著,看不出太多的起伏。
宵軒在那一瞬間,覺得心口一疼,幾乎說不出話來。他在心理安慰著自己,也許齊牧只是要去旅行,他很喜歡旅行不是嗎?“去……旅行嗎?”宵軒努力的想讓自己的聲音沒有太大的波動,可惜還是說得有一絲顫抖。
齊牧知道讓他現在一下子就接受自己就要離開的事實是很難的,畢竟他們已經在一起八年了,可要說的還是要說不是嗎?
“不是!不是去旅行!我親生父母找來了,我要跟他們回去。”齊牧的聲音此刻也顯得不再平靜無波,眼睛閃爍著流動的光澤。
眾人因為他的話語,倒抽了一口涼氣。接下來的一路上出奇的安靜,空氣裡瀰漫著傷感的氣氛,宵軒只是低著頭走著,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齊牧想再跟他說點什麼,可幾次想開口都無聲的憋了回去。
林夕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讓宵軒自己一個人想一想吧!
整個晚上,宵軒都沒有再說一句話,他就那樣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齊牧就坐在他的身邊,卻不知道早出神到那裡去了。
七月中旬,齊牧離開前一天,齊子木這天沒有去工作,就在家裡陪著齊牧,和他一起做蛋糕、一起看電視、一起幫小不洗澡、一起看他們以前去旅行時拍的錄象帶、一起做很多事情。可到後來齊子木還是哭了,雖然她之前跟兒子說好不哭的。
把兒子抱在懷裡,淚水止不住的掉了下。齊牧從來沒有看到過齊子木這樣子哭過,心裡也是一陣難受。“子木,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以後我會回來的,回來看你,我保證。”
齊牧想安慰她,沒想到說到最後,自己的眼淚也掉了下來,倆個人便抱在一起哭得一塌糊塗,直到沈睿天回家,他們才不好意思的止住了眼淚。
晚上十點,齊牧收拾好明天要帶的東西,正準備上床睡覺。床頭的手機卻響了,一看來電顯示,齊牧馬上接了電話。
“宵軒!”電話那頭一片安靜,只聽得到細微的喘息聲,齊牧淡淡的叫著,自從上畢業那天到現在宵軒都沒有理過他,明天就要走,他心理多少還是有些放不下。
“現在來道場。”宵軒的聲音很沙啞,丟下這句話就掛了電話。
齊牧匆匆的穿上衣服,和齊子木打了聲招呼就跑出了家門。
夜已經很深了,可街上依然是人來人往,燈火通明。齊牧攔了計程車,來到了宵軒所說的道場,也就是他們一起練跆拳道的地方。
才走進門,迎面就有一條腿踢了過來,出於本能反應,齊牧側身避了開去。“我們來好好的打一架。”
宵軒說著重新攻擊了過來,“好!我們打一架。”齊牧應和著,反擊了回去。
剛開始還是很正規的跆拳道招式,到後來就變成了單純的互毆,只是你一拳我一拳的打著。
等他們打完,已經累得站不起來了,乾脆直接躺倒在道場的地板上。
“記得回來看我!”宵軒喘息著,聲音很小。可齊牧還是聽清了。
“恩!”沒有太多的言語,他只是輕輕的應著。
“記得打電話給我。”
“恩”
“記得我這個哥們。”
“恩!”
記得……
一連串的記得後,倆個人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齊牧趕回家時,接他的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齊牧頂著一張傷痕累累的臉,向對方道歉。
看到他的臉,一屋子的人都嚇得不輕,奧列斯打量了他一下,不認同的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