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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無干之人?韓秋一時沒想明白,如墨已然望了過來,這是在徵詢韓秋意見,畢竟他可是韓秋的書童,而且這也是在韓府而非範府。而跟範松前來的那個小廝已然將手中木盒放在了桌上。韓秋揮了揮手,如墨和那小廝退出去,將門關上,然後去院門外站崗去了。

範松賊兮兮地看了看窗外,見院中無人,嘿嘿一笑,一把將韓秋手中的那副狂草搶了過去,三把兩把卷了起來:“韓兄,你身臥病榻,看這些東西著實沒意思,掃了興致,在下這裡還有幾幅好一些的,嘿嘿嘿……”說著竟然一陣****的低笑,把韓秋笑得雲裡霧裡。範松也不管韓秋納悶,直接從木盒中取出另一幅卷軸,期間還踮著腳伸著脖子向外瞅了瞅。

韓秋心知有異,也不心急,靜等著範松。範松將卷軸上綁著的絲線解開,迫不及待地一抖,韓秋閃目觀瞧,一看之下,眼睛頓時張得老大,半天作聲不得。那哪裡是什麼名人字畫?分明是一副裸女出浴圖,就見畫面上寥寥幾筆勾勒出了一道山間水潭,一妙齡女子容顏秀美,秀髮如雲,全身一絲不掛……韓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好詞兒來形容這古代的這般女子。

就見滿臉賊笑的範松嘿嘿淫笑道:“韓兄,這幅畫可還入得韓兄法眼?”

韓秋苦笑道:“範兄,倒是真難為了你,這等東西若是被知府大人看見,定然少不了你一頓苦頭。”

範松哈哈笑道:“韓兄,這你不必擔心,在下自有穩妥地方藏匿。這還只是開胃菜,下面幾副才可叫人血脈賁張,過目難忘呢……”說著將手中那副女子出浴圖三把兩把卷了起來,又去木盒中拿那些他所說的讓人血脈賁張,過目不忘的畫卷。韓秋用腳趾頭也能想象得出他所說的那是什麼畫卷,不過在韓秋眼中,這些東西根本引不起他什麼興趣。他所來的那個時代,這些畫卷早已“惟妙惟肖”,而且還是“活”的,不僅是“活”的,而且還花樣百出,令人目不暇接!範松拿著這幾副畫卷來與他分享,雖然也是哥們兒間的“情誼”,但韓秋好歹受過那鋪天蓋地的網路傳媒毒害,這些東西焉能看在他眼中?

“哐當!”房門被猛地一下推開,正待從木盒中往外拿畫卷的範松嚇了一大跳,扭頭看時,正是滿臉驚慌的如墨。

“公子,公子,大事不好,夫子正從學館那邊過來了,看那意思,應該是衝咱們這裡來的,小的估計是來探望公子的,不過夫子臉色似乎不是很好……”聽得如墨稟報,一旁的範松臉色微變,但是他自有一番風度,立身原地,動也未動。

韓秋眉梢一挑,心道,即便是夫子來了又能如何?還能將本公子打死?隨口說道:“如墨,你去院門口代本公子迎一下夫子,萬不可失了禮數,不然捱了夫子罰可別哭鼻子。”

如墨應了一聲,顛兒顛兒跑出去了。範松眼角撇著如墨出去,立時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手忙腳亂地將那幾幅畫卷塞入木盒,接著將木盒一蓋,抱起來四下一踅摸,然後貓著腰塞入了韓秋床下,接著站起身來,裝模作樣地撣了撣塵,雙手背後一背,又是一副翩翩佳公子之態。

韓秋差點就笑出聲來,只是為了照顧範松面子,牙關緊咬,腮幫子上的肌肉繃起老高,顯然是憋得很辛苦。範松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聽得外面腳步聲響起,忙板了板臉,裝出一副無事之態。

門口一暗,進來一位鬚髮灰白的老者,老者面如重棗,臉色嚴肅,不怒自威。身著灰色儒衫,一步邁出,氣度沉穩。韓秋自然認得他,這便是近兩年教導自己的先生,當今名士莊子期。也就是在莊子期的孜孜教導下,韓秋方才中的秀才。莊子期兩年來的教導豈是等閒?韓秋看也沒看跟在莊子期身後擠眉弄眼的如墨,在床上微微欠身道:“學生韓秋見過先生,請恕學生有傷在身,不能全禮。”

莊子期面無表情,只是鼻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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