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都說那裡陰氣太重,曾經有幾個略微大膽的,趁著月黑風高的時候進去過,回來以後一個個都病倒了,臉色蠟黃,白天看著還挺有精神,一到晚上就高燒,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最後硬是這樣熬死的。
打那兒以後,這些人更是遠離老房子。
剛從老房子那裡經過,她總感覺有人在盯著她,甚至,她每走一步都能聽到身後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吱嘎一聲,海嬸使勁兒推開了祠堂的大門。
這一聲突來的響聲,嚇得閻古語猛地一哆嗦。
“這麼晚,您怎麼過來了?”聽見開門聲,看守祠堂的老媽子快步跑了過來,餘光撇到了海嬸身邊的兩個小孩兒,心裡微微一緊。
海嬸沒理會老媽子的問話,只是淡淡看了眼祠堂正殿的方向,冷冷開口,“把祠堂正殿的門開啟,兩個蒲團準備好,老規矩!”
“那您什麼時候來接人?”老媽子畢恭畢敬的請示道,並沒有對海嬸的不待見而有任何意見。
“明天!”說罷,海嬸轉身朝祠堂大門走去,老媽子趕忙跟著把人送出去。
等海嬸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她眼前,她才吱嘎把門關上,那刺耳的動靜再次讓閻古語一個激靈,她偷偷的環顧著這進院子,院子裡有個石桌,石桌旁是四個圓椅,角落裡還有一口枯井,坐北朝南的屋子顯得特別的大,長廊上掛著藍色的燈籠,一回頭就撞上了老媽子的視線,嚇得她下意識的把風哥兒拉倒身後,老媽子深深看了眼兩人,聲音乾啞而低沉,“跟我來吧,這是犯了什麼錯誤?你這是幾歲了?”
老媽子走到臺階前,轉身看了眼風哥兒。
小丫頭心眼兒就是多,似乎覺察到這個老媽子應該比海嬸好相處,怕風哥兒不說話得罪了老媽子,趕緊替風哥兒說道,“他四歲半了,我六歲半了!吃飯的時候勺子掉到盤子裡了!”說到最後,小聲音裡還帶著委屈。
老媽子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又是一聲吱嘎,大殿的門開了。
“進來吧!”老媽子邁過高高的門檻,想到什麼似的,忽地轉身,看著二人問道,“進的來嗎?”
“進得來,進得來,謝謝奶奶!”古語趕緊邁著大步走了進來,兩隻小細胳膊還扶著小傢伙的,就怕他走不進來。
“折煞我了,可別叫我奶奶,我是閻家的老傭人,別看你們是來受罪,可能到這裡受罪的也都是主子小姐少爺的,我姓牛,叫我牛媽就是!”說話間,牛媽點上了三隻半米高的香。
“哎,我記得最小的來這兒的是三歲,那也是個冬……”咯噔,牛媽臉色一白,什麼都不說了,嘴唇抖了抖,轉身朝偏殿走去,沒一會兒抱了兩個蒲團,分別放在兩人面前。
“跪吧!給閻家祖宗請罪吧!”
閻古語看了眼蒲團,輕輕跪了下來,見風哥兒依舊站著她拽了拽小傢伙的手,讓他學著自己的樣子跪在蒲團上,閻風看了許久,才跪坐在了蒲團上。小孩子沒這麼多講究,只要跪著就成。
等兩人跪好了,牛媽轉身從大殿裡走了出去。
大殿裡,靜悄悄的,閻古語有些止不住發抖了,她聽過的關於閻宅這些烏七八糟的事兒太多。
“姐姐,不怕!我陪著你!”風哥兒伸手拉住閻古語的手,咕嚕的大眼睛有些羞澀的笑著。
“你不怕嗎?”閻古語好奇的看著比自己還要小的風哥兒。
“不怕!媽媽說,不管我走到哪裡我天堂的媽媽都會看著我!”風哥兒一本正經的說著。
“那都是騙人的,都是騙小孩子玩兒的,人死了就變成鬼了,怎麼可能陪著你,鬼是不能見到太陽的!”閻古語說到鬼的時候,又朝閻風靠了靠。
“媽媽不騙人!你摸摸,我的心在跳嗎?”小傢伙有些急了,抓起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