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感到滿意。面對父親難得的認可,他的心情卻沉到了谷底。
這五天來,他心底想的、唸的盡是同一個身影……慕容臻。
他希望她熬過來,希望她能夠因為對他的恨而振作。更希望的是,她不會做出刺殺他父親的蠢事。
他要救慕容臻,所以他必須比司徒家的人更快找到她。
“六弟。”才拐了個彎,藍知逸迎面碰上大哥。
“大哥。”基於禮數,他向對方微躬身。
“恭喜六弟這次立功,父親大人十分滿意。”對方咧嘴一笑,眸光陰冷。“但是,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天在慕容府中,是你故意將她救走。”
“大哥的話,知逸不明白。當時慕容臻畏罪潛逃,是我失責了,沒能將她捉回來。”至少,父親已經相信了他這番話。
他眸底寫滿諷刺。“要是大哥懷疑,我們不妨到父親面前評評理,但只怕有人會被父親怪罪多事。”
“呵,我倒要看看你能風光多久。”知道他有父親當靠山,抑下心底的不忿,他冷笑一聲走了。
大哥的話,他並不介意。他只希望,他的盤算不會被精明的父親看穿。
舉步走向自己的寢室,他的心頭有些異樣。望了一眼墨深的夜色,他似乎嗅出了空氣中某種細微的馨香。
眉兒挑了下,他有些急躁的踏進房內。
掩上門,燭火熄滅,殺氣迸現,他極快地擋下來者的攻擊。
當……
短刀長劍交接,迸出微弱火花,他藉著月色,已經瞧清楚對方。
略矮、瘦削,蒼白的臉色,森冷的眸子,還有那一把他永遠不會認錯的長劍“天舞”。
她來了。他變得激動,心底的悸動猶如野馬脫韁,呼吸變得輕微,生怕自己的呼吸聲會干擾了她和他之間相望的寧靜。
她還是老樣子,她撐過來了。她……終於來到他身邊,順應著他的希望,走到這一步,讓他有機會把她救出去。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他盡力讓自己的眼神變得淡漠,不想讓她瞧出他心底的悸動。
“慕容臻。”他輕聲喚著她的名字。
這幾天來,他一直擔心著她。幸好,她還是平安無恙的出現,選擇出現在他面前,而非直接去刺殺司徒家其他的人。
“那你應該知道,我是來殺你的?”慕容臻寒著一張臉。
她不會再遲疑,在踏入這裡的那一刻起,她就發誓必要手刃他報仇。
是他害了整個組織,是他害她誤會了花效言,也是他,害她丟了尊嚴、淪為喪家之犬!她一定會殺了他!唯有這樣,她才對得起一眾兄弟!
“你不會這麼做。”他手中的短刀擋她的長劍,騰出的另一隻手往前一伸,落在她光滑的臉頰上。“因為你手中的‘天舞’,已經讓我看穿了你的心思。”
唰……長劍一翻,那隻不規矩的大掌頓時出現一道深刻劍傷。
她低喝。“少自以為是,藍知逸!”
她在司徒家附近潛伏了兩個晚上,探清楚府中侍衛巡邏的時間,好不容易混入府中,她要做的就是殺他。她苟活至今日、沒有以死謝罪的原因只為了……
“我好想你。”
他幽幽說著,眼神那分認真讓她微愕。該死,她怎麼能再次被他擾亂心神?
“少廢話!納命來!”這一聲低喝帶著沉怒,慕容臻再次極快的挺劍直刺。
當!他又擋下了“天舞”的攻擊。
慕容臻的臉色變得更蒼白,來不及變招,手中的“天舞”已被他擊落在地。
這……這怎麼可能?她是堂堂塞西國第一暗殺世家的當家,她手中握著的是唯有最強的當家才可以使用的“天舞”!藍知逸竟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