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哎,我還得睡覺呢。”宣紫拍門。
“如果我到睡覺時間還不解鎖,你就去找許章吧。”
“三更半夜的讓我去找他,你是要我送羊入虎口。”
“少裝了,宣紙。”我說完便不再理她,躺到床上,又拿出那張像旅遊紀念品一樣的結婚證書。
如果,等不到,我是不是會接受趙言之?
很希望,這假設不成立。
簡辰,你聽到麼?
已經進入盛夏,太陽一天比一天毒。宣紫還得去招聘會,而且是設在大學校園裡的,露天。不知道她的位置有沒有樹蔭,天氣預報說今天多雲轉晴,氣溫重回三十度以上。
在家吹著空調上網,我很慶幸當年還在培訓崗的時候,公司規模也就一般,沒有安排戶外培訓,要不我這冬天怕冷夏天怕熱的體質,可怎麼吃得消。
晚上宣紫打電話叫我出去吃飯,我套了件吊帶和條短褲一身清爽地就出去了。
宣紫上來便要了個清火的湯,然後說別的菜隨我點,她曬得沒啥胃口了。點了三個小炒,都是清淡口味的,這大夏天我也沒有胃口。
宣紫給我抱怨今天招不到人還白曬了一天。我給她抱怨空調太給力了吹得骨頭疼。結果遭來她一頓暴打。
宣紫幾乎是喝湯喝飽的。飯後她提議去逛街買衣服,並一臉嫌棄地揪著我的吊帶衫說:“看你穿的是啥?人靠衣裝。你衣櫃連一星期不重樣的裙子都找不出來,丟人。”
我挑起下巴朝她翻白眼,“我這叫勤儉節約,有啥丟人的。”
宣紙看我一眼,然後一臉驚訝地指著對面馬路,“看,噁心媽媽抱著噁心哭得很傷心,為什麼呢?因為噁心死了……”
看啥呢?啥沒有。又說的啥呢?嘰裡呱啦的。頓了頓後,我明白過來。她丫的,分明就是說我噁心死了。死宣紙!我抓著她手臂,斜眼看她,“說吧,你是想死呢還是不想活了?”
宣紫哈哈地笑,拉著我等紅燈過馬路,“我最怕死了,得活著。”
突然眼前飄過一抹熟悉的身影,我挑起眼皮看去,紅色緊身連衣裙,金色鑲鑽高跟鞋,正是商婷婷。而她上的車,與當年聖誕節簡辰送我回學校門口那臺騷包是同牌子同型號同色系的。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奔前了兩步去看。隔著寬闊的八車道,我一眼就認出了駕駛座上的簡辰,因為他的表情和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樣,帥帥的一個人,笑容卻痞痞的。
☆、40
我疾步地踏上斑馬線,一臺黑色小轎車飛快地與我擦身而過。
宣紫衝上來把我拉回行人道上,“想死啊!燈!”
簡辰已經發動車子開出去了,而這的指示燈顯示還有十九秒。我掏出手機撥號,撥的是他美國的號。
通了……一下,兩下,三下……不敢接嗎,簡辰。
我沒結束通話,就隨它響著,如果他真不接,那麼最後系統也會給我提示並給我結束通話的。我等待著,笑著,已經不是等待他接電話了,只為等到那聲提示音。
宣紫看出我的不對勁,扶著我問:“怎麼了?”
我掀動嘴角扯了抹笑,“我的左眼見到鬼。”
宣紫左右看看,搓著手臂說:“快七月十四了,別亂說。”
我真寧願剛才是見鬼了。可我能百分百地確定,那就是簡辰與商婷婷。
電話在自動斷線之前被接起來了。
“小晚晚,又想我啦?”
他的語調讓我一時錯覺,我是不是真見鬼了?“嗯,想你了。”我慢悠悠地過著馬路,“你那邊應該是凌晨吧,怎麼不睡?”
“你這電話一來,我還能睡麼?”
揪不住,揪不住,所有這些都揪不住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