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焉知非福。我這膝蓋摔得,值了!我壓住興奮,微微笑著回答:“好。”
“叫上你朋友一起去,我也有幾個同學一起呢。”
要公開我們的關係?找一堆親朋戚友吃個飯,見個證?這喜悅也來得太快了些。我終於是壓不住笑,咧著嘴說:“好啊。”
這大好訊息的,等宣紫她們一下課回來,我就大肆宣佈了。她們幾個爭著請假也要下週二一起送我去複診然後蹭飯看戲。我抿唇笑著巡視了她們一圈,說:“準了!”
一個星期我都在想下週二複診、吃飯的事情,鍾思源卻是再沒來過一條資訊或者一個電話。我想他是熱愛學習的好同學,肯定一回學校又是成天泡在自修室或圖書館了,所以我也不騷擾他。
為了我的筆記有著落,我還是隻讓宣紫陪我去醫院,讓她們好好上課好好抄筆記,說等我複診回來再集合一起去吃飯得了。
到了醫院,我竟然再看見那天撞我那臺車。我拉過宣紫,指指樹蔭下一臺黑色車子,“那天撞我那車!竟然停在這!”
“啊?撞你的人竟然是醫生?”宣紫扶著我過去,“你都私了了,認得也沒用,我給你出口氣。”她抬腳朝那寬寬的車輪胎上死命地踹了幾腳。
“就這樣?”
“要不你想怎樣?”
我撇撇嘴說:“我以為你會用鑰匙給它來幾朵花。”
宣紫眯眼看我,“好歹毒。”
“他不歹毒啊!”我氣憤,“把我撞成這樣!”
“你這其實也挺難說的,真有人摔一交就摔成膝蓋骨骨裂的,你當時不去醫院,現在也說不清了。”宣紫拉我走,“這有攝像頭的,你還真想刮別人的車啊,這臺好車可要賠死你!”
我憤憤地跟著進去掛號,排隊,百無聊奈地等了兩個小時。好不容易輪到我了,聽著醫生的話,我差點沒從椅子上滾下去。
醫生拆了我的石膏看看我的膝蓋,說:“你沒躺著嗎?水腫得有點嚴重啊,得要住院吊著了。”
“醫生我除了上廁所,其餘時間都躺床上了。”我苦著臉說,住院可得多少錢啊,那一千二是光押金都不夠!
那醫生直接沒管我申訴,“去辦下手續,今晚就住進來吧。”
“我沒帶夠錢……”我看向宣紫,小聲地說。
“有人幫你交了。”那醫生把押金的交款單遞給我,“去辦手續就可以了。”
我接過單子一看,真的是我名字,已經壓了一萬。好多啊,我心裡小聲地叫,然後趕緊問:“醫生,那個,我這腳一萬夠花嗎?”
“不出大問題,三千應該都不用。”那醫生託託眼鏡,已經按號叫了下一位,“你去辦手續自然有護士領你去病房的,下面的會由住院部醫生接手。”
病房是單人病房,很乾淨很溫馨,門一關,在裡面根本看不出來是病房。難怪要壓一萬呢,這病房應該不少錢。我可不管是誰做冤大頭,明明是醫生給我的單子,又是我的名字,到時候要是叫我還錢我才不管,大不了回宿舍繼續養著。
“林晚啊,我覺得啊,我覺得呢。”宣紫四處打量著病房,“這錢是撞你那人付的,肯定是。”
“為什麼?”
“你看那,這病房得多少錢一晚啊,他開那樣的好車,肯定是有錢的。他又是醫生,所以……知道嚴重性!最重要的是,誰會做這樣的冤大頭?”
“他連我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我擺手,“他要真知道嚴重性,他要有那麼好心,那晚上就不會和我私了了。管他誰做冤大頭。”我扁扁嘴,“鍾思源請我吃飯我都去不了了,最悽慘是這!”
宣紫過來戳我腦袋,“先想想自己的腳吧!我回去幫你拿毛巾牙刷什麼的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