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花並不是唯一的夜歸人,電梯門開啟,裡面有一個三十左右的穿一身西裝的男人,他見一個長得很是驚豔的美女架著一個不省人事——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昏迷了——的男人,頓時嚇了一跳,下意識朝旁邊讓了讓,儘量離夏花遠了一些。
見過男人架著美女回家,還從未見過美女架著男人回家,西裝男人大驚小怪之餘,心想要不要報警?又一想,算了,男人架著美女回家,說不定是壞事。美女架著男人回家,多半是意亂情迷的豔遇好事,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壞別人好事?
又一想,不免羨慕緊閉雙眼不知道是假裝還是真昏迷的施得,心想這個男人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和這麼漂亮的一個美女回家,居然還能睡得著,美好的夜晚豈不是浪費了?真是傻冒。
夏花注意到了西裝男人的異樣,回敬了他一個多管閒事多吃屁的眼神,心想沒見過美女撿男人回家吧?現在就讓你見見,也讓你開開眼界,而且也告訴你一個道理,男人只要優秀了,不要去撿美女回家,自有美女主動撿回家。怎麼著吧,不服?不服你上大街上被美女撿去!
夏花的想法如果被西裝男人知道了,他必定會羞愧得無地自容,因為他剛剛失戀,準備去跳武漢長江大橋,後來一想,武漢離石門太遠,路費太貴。後來又想跳民心河,但又嫌民心河的水太髒了,喝了會不衛生會拉肚子。他在外面瞎轉了一圈之後,最後轉困了,又不想死了,索性先回家睡覺再說。
傻冒施得哪裡是傻,而是他現在真的醒不過來,不過雖然是昏迷狀態,卻頭腦異常清醒,而且對外界不是一無所知,是感應還十分靈敏。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夏花身上的清香和身體傳來的溫熱,還可以感受到夏花瘦弱的肩膀和很是彈性的腰身。
只是他醒不來,因為他正在和體內殘留的暗勁較量!
天南果然了得,暗勁既有霸道的一面,又如泥鰍一樣滑不溜手,在施得體內遊走,不想被施得控制,更不肯被施得逼出體外。施得只好心神沉入到了澄明的狀態,在呼吸之間,利用吐納之法慢慢誘導暗勁跟隨他的意念從腰到肩膀,再從肩膀到手臂,最後從手心逼出。
有幾次暗勁都被誘導到了手臂之上,眼見快到了手心時,卻又瞬間原路返回,讓他功虧一簣。無奈之下,施得只好再次重新來過。必須將暗勁逼出體外,否則暗勁就如定時炸彈,不一定什麼時候會在體內發作,讓他遭受無妄之災。
一連試了三次,都是在最關鍵的關頭失敗,施得幾乎心浮氣躁了,隱約中,他感覺周身一熱,似乎進了房間。冬天的北方城市,家中都有暖氣,基本上都維持在二十多度以上的適宜溫度,穿了一身冬裝的施得,從外面的寒冷環境進入溫暖的房間,頓時出了一身汗。
此時施得並不知道身在何處,他只能大概意識到他在房間之中,正當他悶熱難奈之時,感覺身上一輕,上衣被脫掉了。
夏花注意到了施得額頭上的汗珠,自己連衣服也顧不上換,忙不迭為施得換衣服:“知道你熱,別急,馬上給你脫衣服。你說我哪輩子欠你了,怎麼就被你拖累了?早知道扔你醫院多好。”一邊說,一邊脫掉了施得的上衣。
施得半躺在沙發上,還是半昏迷狀態。
見施得臉上的汗珠還在繼續,夏花無奈了,搖了搖頭:“難不成還得幫你脫了褲子?脫就脫吧,反正大冬天的,你肯定穿了保暖衣,不會褲子裡面就是內衣。”
她解了施得的腰帶,一隻手捂住眼睛,一隻手向下脫褲子了,脫了半天沒脫下來,索性也不捂眼了,心一橫說道:“我可不是故意要看你,施得,你可不要胡思亂想。再說你那麼醜,誰願意看你不是?我是為了幫你才這麼做的,你可得記住我的好。”
施得雖然可以聽到夏花在說什麼,卻不敢動上一動,他現在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