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對她的無情,想起為了等他回頭,她到現在仍然孤身一人,她不由恨得牙齒格格直響。
很長時間以來,她一直苦於和木錦年之間沒有一個橋樑可以溝通,現在好了,忽然有了施得,她就可以隨時借施得的名義光明正大地和木錦年見面了,想到深處,她忽然臉紅了幾分,低頭含羞一笑,豔如朝霞,完全不再是冷美人的形象,而是瞬間春暖花開的明媚春光。
只不過她的笑容轉瞬即逝,片刻又恢復了冰冷的面孔。她起身去澆窗臺上的君子蘭,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悄然一笑:“施得肯定得幫我這個忙,如果他不幫,我就不讓他過關……不對,如果把他趕出了醫院,他就不能為我牽線搭橋了,要不,我放低身份請他吃飯?”
“哼,諒他也不敢不答應,肯定會求之不得!”或許是平常一個人獨來獨往太孤獨了,月冷一個人自言自語說個沒完,“不過我親自出面請他吃飯,萬一他不答應豈不是顯得我太沒面子了?對,讓黃素琴出面。”
“聽說木錦年的媳婦得了乳腺癌……”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用力搖了搖頭,“不行,不能太壞了。”
月冷一人思忖了半天,只顧沉浸在她對木錦年的痴戀之中,卻渾然沒有注意到一個事實是,施得剛剛說過不出多久她會請他吃飯的話,她只當施得是胡說八道,不料才過了不到一天,她就主動想要請施得吃飯了,到底是驚人的巧合,還是暗中有什麼玄妙?
這麼深刻的問題,月冷當然想不到……
月冷在木錦年出現的一刻是什麼表情,施得不得而知,他甚至沒來得及回頭看上月冷一眼,就被木錦年熱情地請上了汽車,也沒有再同木錦年客氣幾句,汽車就發動了。
施得當然清楚木錦年前來請他的原因所在,他也不再多說什麼。若是按照碧悠的想法,現在應該儘量避免和木錦年深入接觸,畢竟木錦年背景複雜,而且他的身後是不是還有另一個運師也不得而知,萬一誤入了對方的圈套,不但有可能為自己帶來災難,甚至會殃及何爺的安危。
但施得卻和碧悠的想法不同,碧悠保守而內斂,她的想法也是基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出發點,而他的性格之中有冒險和主動出擊的一面,他不想坐等對方上門,他要主動進攻,因為他的原則是,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儘管說來,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對手到底是誰,究竟有多強,也不敢肯定畢姓老者就一定會對何爺不利,但直覺告訴他,現在的形勢確實不妙。
汽車一路北行,沿中華大街一直開到單城市中心公園。
在中心公園旁邊有一家金壁輝煌的玉器行,正是木錦年的錦年玉器行。雖然佔地面積不是很大,但在寸土寸金的黃金地段能站住腳,可見木錦年也有不小的能量。
玉器行一樓是銷售櫃檯,銷售櫃檯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玉器。二樓是辦公區,穿過一樓的櫃檯,木錦年十分恭敬地恭請施得上樓。
從未見過木錦年對一個年輕人如此客氣的玉器行的工作人員見此情景,都私下議論紛紛,還以為施得是哪個高官的公子哥,否則也驚不動木總親自出面。要知道,別看木總只是一個玉器行的商人,卻也是大有背景之人,而且為人驕傲,輕易不會對別人必恭必敬。
和一樓銷售區的金碧輝煌相比,二樓的辦公室裝修得也十分奢華而精緻,由此可見木錦年也是一個處處講究品味之人。他親自動手為施得泡茶,一邊倒水一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