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已過而立之年的馮立傑又回到了童年。
走了一程,王清華就想停下來看看,見路旁一個飯店,就對趙通道:“就在前面的飯店門口停下來吧。早上走的急,沒來及吃飯,正好在吃點東西。”
飯店是國道旁邊常見的那種農家菜館,門口有一大片場地,供停車之用,三間開口的平房,外面貼了雪白的瓷磚,可能是處在國道路旁的原因吧,瓷磚上已經蒙了厚厚的一層灰塵。不過已經是比較乾淨的了。車剛停下來,馬上有個中年婦女從裡面掀起門簾出來了,表現的異常熱情,滿臉笑呵呵道:“三位裡邊請。一看三位就是非富即貴的人。”
隨中年婦女進了屋子,一股黴味卻迎面撲來,再一看屋內的情況,跟剛才的從外面看到的印象也是大相徑庭。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這種農家飯店也不能指望有多好的環境,剛要坐下,卻發現凳子上,竟然是一層灰末,再看桌子上也淨是沒有收拾乾淨的殘羹冷杯。王清華哪兒還有胃口。
馮立傑也是一臉的歉意,好像這種情況是自己造成的一樣,急忙讓老闆娘拿抹布擦桌子。這時從裡屋又走出一位女人,年齡大概三十出頭的樣子,惺忪的眼睛上還能隱約看到洗臉沒有洗乾淨的眼屎,手裡提著茶壺,從桌子上拿了三個杯子,也不管幹淨不乾淨,就倒滿黑乎乎的茶水,放在王清華等人的面前,笑盈盈地讓人先喝茶。
雖說是農家小店,也應該有起碼的衛生條件,這怎麼能讓吃飯呢。王清華就有了想走的意思,給馮立傑使了個眼色。馮立傑正要走,剛才的那位中年婦女已經從屋裡出來,手裡拿了選單,讓王清華點菜。
馮立傑一邊往外走一邊道:“老闆娘,不麻煩了,我們急著趕路,就不吃了。真是不好意思。”
那老闆娘一聽,立馬換了副面孔,將手裡拿的記菜的本子啪一聲拍在桌子上,雙手叉腰、圓瞪雙眼,哼哼冷笑兩聲道:“想走,你們當我們這兒是動物園啊,來參觀了啊。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啊。要走也行,把茶錢付了。”那女人說完拉了一把凳子,往凳子上一坐,擋在門口。
馮立傑正欲跟那女人理論,王清華就拉了一下馮立傑的衣服,擺了擺手,也不想跟她們計較,意思是讓馮立傑付錢走人。馮立傑只好問那女人道:“多少錢?”“不貴,一百二……一杯,三杯茶水三百六。掏錢!”說著將一隻黑乎乎的手伸在了馮立傑的面前。
趙通是部隊上出身,早看不下去了,過去揪住那女人的衣領怒喝道:“你們這不是訛人嗎?哪兒有那麼貴的茶。再說了,你這茶水能喝不能喝還不好說,你就敢獅子大開口?”
那老闆娘一甩手想甩開趙通的手,甩了一下卻沒有絲毫反應。趙通行伍出身,手上自然有幾分蠻力,別說是一個女人就是正常的男人也不可能輕易甩開。那女人見趙通是個硬茬,馬上站起來道:“你想幹什麼,看著你斯斯文文的,竟然是個流氓。我呸——”說著竟把一口唾沫吐在了趙通的臉上,早有半拉子衣服掉了下來,兩個碩大無比,白花花的胸脯也快露了出來,一股的蔥蒜味讓趙通幾乎窒息,也不得不放開了那女人。舉起拳頭就欲打那女人。王清華急忙叫了一聲趙通,制止了。
民罵官,民打官不要緊,大家會認為這是當官的把老百姓bi急了。可要是返回來,官罵民,官打民,就成了魚肉百姓了。這個道理亙古如此,雖然往往是相反的,卻也沒有什麼理好講。
剛才送茶水的女人也跟著出來了,也不說話,直接出去坐在車頂上,破口大罵:“我告訴你們,今天要是不給錢,你們一個也別想走,有種你們就把老孃碾死。”裡面的中年婦女也跟趙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