譜》,若是心中雜念太多,全都是些陰謀算計,必定會被它拒之門外。”
他突然醒來,在黑暗中怔怔然望著虛空,夢中那個聲音依稀還在耳邊迴響。
也許她那時候說的是實話,並非有意氣他。
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他依舊被《希聲譜》擋在門外,就連妙音八法也還是四重之境,沒有寸進。
“公子,公子!”
鍾天政聽到林英喚他,回過神來。
“查得如何了?”
他們已經在長門島上最好的客棧裡住下來,用了差不多兩個時辰將長門島大致轉了轉,覺著島上住的都是南崇人,往來船隻情況複雜,白雲塢不大可能選中這樣的地方,鍾天政內傷未愈,頗覺疲倦,在房間裡休息,林庭軒、林英兩個繼續找人打聽。
鍾天政一看林英這模樣,便知道他應是有了不小的收穫。
林英小聲稟道:“剛才屬下去向店家打聽的時候,發現他神情有異,索性用了點小手段,他才說這兩天已經有好幾波人找他打聽那艘船和船上客人的情況。”
鍾天政眉頭微皺,徑直問道:“幾波?”
林英回道:“咱們這是第三波。”
鍾天政嘴角扯了扯:“到是熱鬧。說說吧。”
林英躬身:“第一波是昨天下午到的,為首兩人都在四十上下,長得斯斯文文,帶了四五個隨從,都是彪形大漢。他們這一船人數看著不多,但傍晚那一陣房間裡一直有人出來進去,應是還有不少同伴。只是怕人注意,分開行動了。這夥人在白雲塢大船開走後,跟著離島尾隨而去。”
鍾天政不甚在意,把玩著手裡的杯子:“譚家人吧,意料之中。真當他們那麼甘心退隱?糊弄天下人罷了。”
林英連連點頭,又小聲道:“第二波今天才到,比咱們只早了不到一個時辰。這會兒還在店裡呢。”
鍾天政驀地抬頭,目光銳利,向林英望去。
林英眼觀鼻。鼻觀口:“對方人不多,只有五六個,其中還有兩個女子。屬下問了問他們住哪間房,未敢輕舉妄動。公子。咱們要不要……”
他手向下一按,做了個向下切的動作。
鍾天政垂眼一掃,道:“林庭軒做什麼去了?”
“盯著那夥人呢,叫屬下先回來和公子說一聲,他找機會認一認人。”
鍾天政恢復了常態:“那就等他認了人再說吧。”
對方雖然比他們人多,他卻半點兒沒有放在心上。
鍾天政知道“神丹”的重要性,能不能逆轉劣勢全在這一舉,此行足足帶了大小船隻二十餘艘。載了三千多精兵。
跟隨鍾天政上島來的只有林庭軒和林英,其他人都隨船停在離長門島不遠的海面上待命。一有訊號馬上來援。
這兩年鍾天政手下人馬折損得厲害,號稱兵卒數萬,真正悍不畏死的精髓也不過四五千人,其他都是些烏合之眾。
鍾天政佔了密州不過是權宜之計,找個落腳的地方,他在密州沒什麼根基,也沒把那塊地盤當回事,此次算得上是傾巢而出,只留了千餘人掩人耳目,剩下的兵分三路。
除了鍾天政親率這一支,林庭山帶著一隊秘碟護送他手下樂師進入開州,到大興先住下,看有沒有辦法混進樂師學院;餘下大軍交由錢平率領,暫時撤離大梁,退去臨近東焱的大溧群島駐紮。
這一手是防備屠先生出事之後,白雲塢的人狗急跳牆,必有一段激烈的反撲。
撤離大梁,任憑身後天翻地覆,只等時候一到回來接收就是。
再加上此前鍾天政從離水要到的俘虜已盡數勸降,錢平此去,正好藉助這些東焱將領招兵買馬。
等了小半個時辰,林庭軒進門,向鍾天政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