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把他請來,和他說道說道,叫殿下給您作主。”
四公主冷笑連連:“本公主做了這麼大的讓步,我那好弟弟卻連來都不願來。”
跟著主僕二人一同回後院的還有七八個丫鬟婆子,一個個小心翼翼跟在後頭,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觸了四公主黴頭。
秋波猶豫著勸道:“公主不喜駙馬,漢王殿下說不定也是知道的。加上前邊軍情緊急……”
“本公主再是不喜,不叫他滾,他也得給我老老實實伺候著。”
主僕兩個進了屋,房門被“砰”地摔上,發出很大的聲響。
丫鬟婆子們瑟縮退後,規規矩矩守在院子裡。
文笙不再耽擱時間,坐在黑暗的花影裡,左手按上琴絃,右手食指輕挑。
琴音虛靈。
這一曲《探花》指法不說多麼繁複,文笙單手也能應對,她必須要坐下來全力以赴,是為在琴絃發聲之時額外加上些技巧,免得被人輕易判斷出藏身的方位。
《探花》一起,院子裡就有人奇怪地道:“哪裡琴響?”
一個婆子掩嘴打了個哈欠:“不知道,前頭哪位賓客吧,還挺好聽的。”
眾人不以為意。
這些後宅僕婦對樂師手段很是陌生,更不要說神秘的《希聲譜》,直到他們聽著琴聲昏昏然睡去,竟沒有生出半點懷疑。
文笙由暗處走出來,隨便挑了個丫鬟,將她外衣脫下來,穿在自己身上,以便掩人耳目。
她推門進了洞房,沒有理會那四公主和秋波,對著鏡子重新梳了頭,再找了件外裳搭在臂彎裡,勉強遮住太平。
在如此喧鬧的晚上,自己這身打扮,旁人若只是離遠掃上一眼,應該不至起疑才是。
文笙收拾妥當,開門出了後院。
前頭酒席未散,笑語喧譁聲一路飄過來,都是些諸如“裴將軍,兄弟敬你一杯!”“陳老弟,哥哥先乾為敬了。”之類的話。
人太多了,不可能全都放倒,文笙放棄了從前面離開的打算,掉回頭來找後門。
這個宅院給文笙的感覺,不像是什麼高門大戶,到像鄉下土財主的家。
想想雄淮關外也確實沒有什麼大的城鎮,楊昊儉和鍾天政應是佔了哪個鄉紳的家,來安頓四公主一行。
片刻之後,文笙找到了後門,門口有一隊兵士把守著,燈火亮如白晝。
人數雖然不多,文笙卻擔心他們同外頭街上巡邏的軍隊互通聲氣,未敢輕率出手,準備等上一等,先暗中觀察一陣。
變故在突然之間發生。
文笙剛一停下,就聽著牆外接連幾聲哨響,跟著有一隊人奔跑而過。
守門兵士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衝外頭吆喝:“哥幾個,出什麼事了?”
牆外有人回話:“不清楚,好像是來敵人了。”
一陣急驟的馬蹄聲響起。馬上人聲音由遠而近:“速去給各位大人送信,有敵人摸進莊子裡了,駙馬遇襲。”
隨著這聲音去遠。街上好一通兵荒馬亂,守門的兵士立刻分出幾個跑去報信。
文笙聽著牆外逐漸安靜下來,心知自己出手的時候到了。
琴聲一起,那幾個當兵的個個如驚弓之鳥,拿著刀槍四處尋找彈琴人在哪裡,只是看這反應,文笙就覺著這幾個必定不是鍾天政的手下。否則一聽自己琴響,早該抱頭鼠竄遠遠避開。
若連這幾個人都能循聲找到她,文笙也就不必混了。
順利出了門。文笙隱身暗處,悄悄往人仰馬嘶報說遇敵的地方去。
不知何方神聖前來搗亂,還襲擊了剛剛拜堂的四駙馬,這等熱鬧。她豈能不親自到場看一看。
這裡真是鄉下。夜色沉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