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也不由得一跳,說實話他心底裡還是認為皇太極不會如此公然的撕破臉,拿他的家人做要挾。但是,仍舊不動聲色,又反問了一句:
“哦?先生所言倒是讓本王糊塗了,大汗是本王的君又是本王的兄,本王又未做為非作歹之事,大汗有什麼理由出手為難本王?更何況現在本王正率大清舉國精銳與明軍作戰。”
米琰聞言大搖其頭,“殿下此言差異,皇太極最寵愛的宸妃於數日之前病亡……”
“宸妃之事十四哥早就知曉,大汗回京也是為此,這在軍中也不是甚秘密,你這南蠻子,能不能別總囉囉嗦嗦,有甚話痛快的一併說出來。”
多鐸終於忍不住了米琰的這種說話方式,出言斥道。
“兩位殿下難道真的不知宸妃是因何而亡?那總該知道一個叫陸賈的行商已經被抓捕了吧?”
多爾袞心頭一動,多鐸家奴曾將宸妃之死與陸賈被抓聯絡到一起,但這一說太過匪夷所思,他在心底裡是不太相信的,還是有些將信將疑。但是從李信的使者口中說出來,就由不得他不震撼。
這可是極度隱秘之事,一切當也是在秘密之中,他一個外人是如何知道的如此詳細?甚至從言語中還能感覺出知道的比自己還要多。但是,多爾袞仍舊沒有表態,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外間以訛傳訛而已,不足為信!”
米琰轉而冷笑,傲然道:“殿下豈非自欺欺人?那皇太極分明是認為宸妃之死乃是與那叫陸賈的行商有關,內務府調查所得結論是,宸妃中毒而亡!陸賈與殿下的關係誰都知道,陸賈涉嫌毒死皇太極的寵妃,殿下豈能脫開關係?”
這種可能性多爾袞早就考慮過,但他還是抱有一絲幻想,畢竟自己什麼都沒做,坦坦蕩蕩,再者陸賈的行為也未必就全都代表著他的想法,相信皇太極也不會被憤怒衝昏了頭腦。而且多爾袞還報有另一種幻想,那就是宸妃根本就不是中毒而亡,一切都是謠傳。也正是有了這種判斷,多爾袞才安安穩穩在軍前督戰,只等一戰得勝,以此來打消皇太極的顧慮,或者是讓他不敢輕舉妄動自己。
但是,米琰的話卻大有振聾發聵,醍醐灌頂之勢。多爾袞豁然開朗了,也真正的意識到自己所面臨局面之危急,實在是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陸賈有什麼理由要毒死宸妃,究竟是誰在背後舞動那雙無形之手?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就是一個陰謀,一個針對他的陰謀。
心念電轉之下,多爾袞將盛京的諸王貝子都在心裡過了一遍,他想要判斷出究竟誰是自己的最大的威脅,又是誰不惜甘冒奇險打算將他處置而後快?可有資格與他為敵的親王貝子不在少數,倉促間豈能有個定數。
多爾袞的面色變化落在米琰的眼裡,一絲得計的笑意在眼中一閃而逝。
“大將軍獲悉這驚天的秘聞後,覺得回報殿下的機會來了,這才兩次派了在下來與殿下聯絡。”
事到如今,多爾袞不再裝糊塗,直接沉聲問道:“李將軍意欲如何助本王?可有條件?”有此一問,也在情理之中,他才不信李信會毫無理由的來與他談判。
米琰答道:“殿下言重,李將軍實在是一心回報殿下,只有一個不情之請,就是明清分界還退回到大戰之前,這於殿下絲毫無損。”
沒等多爾袞回答,多鐸又一次先拍了桌子,怒道:“想的美,丟了寧錦回去,皇太極不更有了報復十四哥的口實?你這南蠻太卑鄙了,當我大清的巴圖魯都是傻子嗎?”
米琰之後又是對咄咄一拱手,“殿下太心急,聽在下將話說完再做結論,看看是否值得!”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爺沒功夫陪你在這閒聊!若是說不出個子午寅卯,休想站著走出這軍帳!”
對於多鐸的色厲內荏,米琰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