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著盧金吉被帶走時的模樣。其實,在此前幾日盧金吉便似乎有了預感一般,對她交待了許多家中事物,便如交代後事一般。只是她並不相信會走到這一步,才未往深處去想,現在噩夢成真,才明白之前之所以想不到此中關節,無非是不甘心的逃避。
一封被夾在書中的書信露出一角來,立即便引起了盧氏的注意,她忙將之抽了出來,雙手顫抖的開啟,只掃了幾眼便渾身顫抖,整個身體搖搖欲墜,最後雙手把住了桌案的一角,才勉強站穩了身子。
就連盧金吉被抓捕而去,前途未卜,盧氏都從未如此恐懼過,這封信的內容於她無異於天塌地陷,世界末日。她跌坐在盧金吉常坐的椅子上,啜泣了一陣之後猛然起身,連臉上的淚痕都顧不得擦乾,跌跌撞撞出了書房,叫家丁抬了轎子,送她出府而去,那封書信則被緊緊的攥在手中……
盧氏乘坐轎子出了盧府,卻是往同在內城的周府而去。
周家的門房將盧氏來訪的訊息通報進去,不消片刻便送出了周老爺不在府中的口訊。盧氏彷彿早就料到會是如此,由袖口中抽出了此前便已經寫好的一張紙來遞給門房,讓他在同傳一次。
門房為難,卻架不住盧氏央求,與白花花的銀錠,只好勉為其難,答應在為他通傳一次。他想看看紙上究竟寫了甚,畫了甚,掃了幾眼過去,卻是不認得上面的字。
不過若有識字之人瞧了定然會大吃一驚,因為那張紙上面雖然只有寥寥數字,卻是透出了驚人的資訊。
“曾記否當年別莊書房!”
九個娟娟小楷,透出了無限遐想。
第三百四十六章 是是非非
盧氏從袖口中抽出的那張紙遞了進去,周之傑果然派人來傳訊,許盧氏進府。驚的門房連連瞧盧氏,不知盧夫人那張紙條上有什麼秘密,竟然能讓老爺改變了主意。
盧氏對門房甚是大方,臨進門之時又賞了此人一錠銀子。將門房歡喜的千恩萬謝,心裡美的別提多高興了,忍不住又多看了盧氏幾眼,卻猛然發覺盧夫人的面容身段竟風韻極了,真看不出這盧夫人是已經有了二十幾歲兒子的女人,忍不住狠狠吞嚥了一下口水,隨著一陣如蘭似麝的香風飄過去,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盧氏的背影,絲綢薄裙下扭動前進的身體烙進眼睛裡,身體竟然不爭氣的起了反應。
周之傑見盧氏之時,面容神情極是尷尬,早就沒了標誌性的笑容,聲音更是冷若寒冰。
“陳年舊事,還提它作甚?咱,咱們不是早就了斷了嗎?”
盧氏也不說話,直接將那封攥的皺巴巴的書信遞了過去。周之傑莫名其妙的接過來,上下大致掃了幾眼,立即又換上一副極為惋惜的表情,說道:“令郎被判梟首,嫂夫人還請節哀!”
一句節哀還是擊碎了盧氏勉勵維持的堅強與冷靜,淚水止不住汩汩流了下來,輕輕嘆息一聲,指著那書信問周之傑:
“你可知他何月何日出生?”
周之傑有點跟不上盧氏的節奏,木然回了一句。
“記不得了!”
盧氏輕聲細語說出了一個月份日期來,隨即又說出了一個月份日期。周之傑突然間像被燙到了屁股一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面露猙獰,冷笑道:“你,你可是在暗示,那不肖子是我周之傑的兒子吧?”
盧氏含淚的雙目毫無懼意的迎上了周之傑冷若冰霜毒箭一般的目光,點頭道:“你難道還想抵賴嗎?當初……可是連身子都給了你……如今,如今……”
每一句話盧氏說的都十分艱難,但又不得不說。“若不是這逆子遭瞭如此大難,夫家又身陷牢獄,自身都難保,我又何至於將此事說與你聽?終究是骨血相連,你,你就忍心?”
周之傑急躁的在廳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