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攻擊一號機場的南端。第四師的兩個團則從右翼包抄,協助奪取一號機場,然後再奪取附近的讓嶺。
“進攻!進攻!不要停下來了!”“記住火奴奴魯!”
槍炮聲中,雷鳴般的咆哮聲不斷的刺入二等兵艾倫的耳中,這是他第一次參加戰鬥。剛才在水陸兩棲戰車上,他還覺得自己是永生的,是不可毀滅的。他可以想象自己如何為一個朋友的死而悲傷,決不是朋友為他悲傷。
然而,當他嘴裡機械地嚼著口香糖踉踉蹌蹌地登上海灘時,他的思想卻七上八下了。
“快跑,快跑,快跑,起緊離開海灘,除非絕對必要,否則千萬別停留在海灘上,他們正瞄準著海灘。他們一定會打死我”離開海灘,快跑。”
儘管他在心中對自己這麼說著,但此時沉重的裝備使他陷在海灘的淤沙中。他聽不見戰鬥的轟鳴聲,但不知什麼道理總是向後看。濺起的沙子象水柱一樣飛濺著,周圍亢奮的叫喊聲中不斷的傳來傷員的尖叫聲和哭喊聲。
所有的豪情壯志在這一瞬間消失了,他甚至忘記自己船上叫嚷著“殺死日本知。的亢奮,這會他只知道自己渴得厲害,口香糖把牙齒和舌頭粘住了。他蹣跚著掙扎著前進。想把口香糖吐掉。但它卻粘住嘴唇和下領。
這一切,同他過去從報紙上電影中看到的戰爭完全不一樣。士兵們四下奔跑,跌跌撞撞,沉默得可怕。他們好象沒有武器,沒有軍裝,沒有臉孔。
猛然間,艾倫聽見有人喊“衛生兵!”
那人用痛苦而恐怖的聲音淒涼地喊著。
“啊!衛生兵!”
海軍陸戰隊員是不應這樣喊叫的。那是一個坐在彈坑裡的人發出的。他已沒有什麼生氣,不過處。有幾個土兵奇怪地堆在一起。他們一定是死了。
極度的緊張讓艾倫失卻了理智,他竭力拖著雙腿,沿粘滑的淤沙往上走去。笨拙地把步槍高高舉起。以免沙子落入槍筒。他總算到了真正的海灘上。他想跳進一個彈坑,但又卻一腳深陷在沙子裡。
完蛋了!
在意識到自己成為日本人人最好的靶子後!未等冷汗從他的後背冒出來,艾倫就的聽到一聲哨響,下一秒鐘,他躺在了沙灘上,血和著白色的腦漿飛濺出了數英尺遠。
海灘上,一咋,傷兵的下顧被打得只剩幾根皮肉吊著,他忍痛接受衛生兵的包紮,但卻拒絕後撤。他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只好跪在地上在沙灘中寫字,但是,他只要一劃,四周的沙子便立刻填了進去。他恨恨地攪拌沙子,最好只能任
第一批坦克於九時三十分上岸。在鬆軟而遍佈淤沙的海灘上,這些坦克只艱難的行進著。只有一部分坦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越過淤沙衝上海灘,其餘的則深陷在沙中,被岸上的日軍的反坦克炮一輛一輛擊毀。
而此時進攻部隊卻巴巴的指望這些坦克的支援,他們正在向機場的挺進著,但在進攻時。卻又陷於無數明碉暗堡的致命的交叉火網中,只能用炸藥和火焰噴射器把碉堡一一制服。
立框表尺中的雜草坡地邊緣閃出一個美國人的身影,澤井的心頭一顫。
“米國人!”
意識到敵人近在眼前時,澤井沒有一絲猶豫,右手食指一發力,扣動了扳機。槍聲伴著後座響了起來。但那個端著自動卡賓槍的美國人似乎沒有任何反應,仍然在繼續朝著前方快步衝著,又有幾個美國人越過了雜草叢生的坡地。
第一槍打空後,緊張的汗水從澤井額上流了出來,緊張的再次為步槍上膛,他又一次瞄準了一個只有幾十米遠的美國兵,那個剛剛從海灘衝上來的美國兵似乎在咆哮著什麼,就在他扣動扳機時,那個美國兵的身旁炸起一團黑煙,他的身體被炸飛上了天。
“該死的!”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