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僅僅是一部分,普通人想象中的那一部分。還有一部分錢,包括武器生產的利潤在內,並不是都投在新武器的研製和生產上。
這部分錢被用來套購股票、房地產、公債券、國外的礦山、土地,資助臨時政府,給瀕於破產的外國公司輸血,甚至用低得可笑的價格購買古董、玉器、藝術品等等。
在國防軍還未登陸或還未解放那些國家和地區的時候,已經同臨時政府和獨立運動的要人談判好了,他們將會買下最有潛力和前途的礦山、油田、農場和工廠。
那些亞洲各國獨立運動的領導人和要員,也根本弄不清在中國財團和政府的複雜關係。他們既缺武器又缺金錢,他們還害怕開罪了公司就得罪了政府。說不定在某次中國高官和另一位獨立運動要員的會談中,乾脆許諾由其它人出任獨立國家的總統或總理,總之他們害怕這一切的發生,因為他們絕不會拒絕大財團、大公司的要求。
就這樣大公司在默默地接管戰後的亞洲,不用鐵和血,只用金錢和物資。一切都是那麼廉價,回報是那麼的豐厚,那麼有前途。凡是那些獨立國家的重要的礦產、工廠、金融集團,都像真空吸盤一樣被中國的大公司吸進去,無可奈何,毫無辦法。
現在在中國,最根本的情況就是一普通人流了血,中國大公司和大財團得了天下。
當李太太的丈夫在太平洋上,趙先生的兒子在南洋上,張小姐的哥哥在印度的平原,為著“亞洲民族神聖的獨立自由事業“發射魚雷,上刺刀,用坦克炮射擊的時候,一位個職業經理人,他們彬彬有禮,留著休整整劉的鬍鬚,鬢角上掛了白絲,眼皮浮腫而疲倦,人略帶傷感,他同中國的其他許多經理、股東、董事長,或者什麼叫不出名稱職務來的有錢人,正在用他們自己的方式描繪戰時世界和戰後世界的藍圖。
這種藍圖不同於華之先生的政治地圖,不同於蔡鋒元帥和蔣百里元帥的軍用地圖,它有特殊的山脈、河流、城鎮、碉堡、敵情和兵力部署。他們也在打一場世界戰爭。僅僅是,這張地圖是不屬於李太太、趙先生和張小姐她們千千萬萬平凡普通的中國人的。
而是屬於財團的,屬於中國實業金融界的!
所謂的亞洲自由,不過僅僅只是一笑話,尖際上,這不過是另一場變相的殖民地爭奪戰而已!
而在這場爭奪戰中,真正的主角不是共和中國中央政府,也不是共和中國的基石國會,更不是共和中國民眾的安全保障國防軍,而是這群提著公事包、開著豪華車、住著豪華酒店的職業經理人和他們身後的大財團、大公司。
但這種變相的殖民地爭奪戰,卻需要一個事前協商,以避免大財團、大公司之間無意義的碰撞,最終造成誰都不願意看到的內耗局面,而這種分髒協商則就是在戰前,由各財團進行秘密的協商會談。
財團間會先舉行一次小會議,商定一個時間、一個地點,然後各自派出自己最優秀的談判人員,在某一個秘密的地點,在私人保安公司密不透風的保護下,透過談判協商各財團所得的髒物,然後相互配合,用最低廉的投入,獲得最大的回報。
“那“司可以得到什麼回報。”
儘管對於中天的感情,遠不及同系公司的感情,但作為一名獲得金理獎的職業經理,方國濤知道,相比於安全燃燒,或許中天的出價更為誘人!
陳壽明唇角一揚吐出了自己的開出的條件。
“未來中科石油公司不少於鰓的股份,以及我們的全力支援貴公司取得歐洲金融控制權!”
我們!
方國濤注意到這兩個字。
中天。
並不是一家公司,中國有數千家企業接受總理私人投資基金的投資,這些公司分散在全國各地,表面上他們之間互無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