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對兩個庶出的弟弟關愛有加,各房的費用,也一律從公中走賬,這一舉動為梁謙博了不少好名,可在蕭源看來,他這一舉動,明顯是想拖住梁肅。
梁肅過繼給二房後,跟自己的嗣父、嗣母,真正相處的時間不到一個月,絕大部分都在霍家和戰場上,梁肅身邊的親信,除了自己培養出來的外,就是梁謙為其找來的。就算蕭源現在是梁肅的妻子,也覺得梁謙做的的確太過分了些,難怪梁肅的嗣父、嗣母已經對梁肅這個嗣子沒好感,這和沒過繼有什麼區別?梁謙只不過想讓梁肅多分了一份家產,讓他有個嫡子的身份,才讓他過繼的。
蕭源沒想著要讓梁肅真正分家,一來在古代不可能過現代那種小門小戶的日子,二來別說梁謙不會允許,就算是梁肅心裡也不會願意,她還沒傻到直接和公公、老公幹上,她現在生活很舒服,她和梁肅的感情也漸入佳境,別說古代了,就是現代想要找這麼好的老公都難得了,她可不想離婚。她就是想出去另過,不然獨孤氏那幾個子女看著她糟心,她對他們也笑膩了。
兩人到正房的時候,房裡的氣氛安靜而尷尬,除了獨孤氏外,其他人都到了是,楊氏見兩人來了,微笑的朝蕭源頷首,蕭源回以一笑,她容色憔悴,眼底還有濃濃的黑眼圈,估計是因為照顧生病的獨孤氏而沒休息好吧?精神看上去倒是不錯,因為就算獨孤氏生病了,梁謙依然沒鬆口,只是讓她休息好了,再送去家廟。楊氏再苦也就忍一段時間而已了。
梁謙見兩人來了之後,示意可以開放了,蕭源跪坐在楊氏的下方,侍女們捧著香氣撲鼻的佳餚一一奉上食案,布兒和雙福兩人跪坐在蕭源身後,專心的伺候她進食。
梁肅舀起碗中魚湯嚐了一口,心中略一遲疑,這魚湯似乎佐料放的太多了,魚腥味是掩去了,可魚湯本身的鮮美也失去了,元兒吃得慣嗎?梁肅對飲食不挑剔,再粗糙的乾糧他都能混著涼水毫不猶豫的吞下去,但這些天同蕭源的朝夕相處,讓他明白了蕭源日常飲食講究了到什麼程度。
要說她吃的食物,也不僅限於精糧,別說士族了,就是普通講究點的人家都不屑吃的粗雜糧她都常吃,小米粥和羊奶麥片粥更是她常吃的點心,但做法精細講究到了極致了,難怪她敢對何遠不屑一顧,當眾嘲諷。不過要說何遠和的確不知好歹,在蕭源堂叔的壽誕上削蕭家的面子,蕭家只讓一個小姑娘出面,還沒有把這件事大肆宣揚,已經很厚道了。徐州那段日子,可真是委屈她了,難怪練兒時常為了吃食哭,梁肅苦笑,他已經盡力了,可有些事不是他想做就能做到的。
對面的蕭源正小口的喝著魚湯,神情專注的彷彿在品嚐無上美味一樣,布兒的布食恰到好處,長柄的鎏金鏤花大湯勺舀了淺淺的小半勺,正巧夠蕭源用小湯勺喝兩口。她喝完湯後,雙福就將湯碗撤下,布兒接過雙喜遞來的帕子奉給蕭源,蕭源按了按嘴角。布兒讓丫鬟把整碗的魚湯端下,挖了一小塊嫩豆腐放在碗裡。
“砰!”盆盞落地的聲音,眾人錯愕的停箸,尋聲望去,蕭源將手中的碗箸放下,拭過嘴才偏頭望去,是梁三將手中的碗碟砸到了地上。
“三娘,你這是幹什麼?”梁謙無可奈何的問,對有腿疾三女,他因愧疚而過於的寵愛,結果導致這丫頭越來越無法無天的放肆。
“爹爹,你看大嫂給我吃什麼東西?”梁三仰頭憤怒的問。
蕭源望著四散在地上的食物,是炙豕肉,就算自己來梁家不久,也知道梁三最愛吃炙豕肉,這道菜看似很簡單,實則做法非常費功夫,第一,梁三隻吃小豕身上最嫩的部分,就是裡脊部分;第二,炙肉多吃容易上火,故梁三吃炙肉的時候,喜歡用菘菜裹著炙肉蘸醬吃,但她只吃菘菜菜心處最嫩的幾片葉子。以梁三的胃口,她一頓炙肉,往往要用掉兩三頭小豕和一筐的菘菜,這些小豕都是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