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學富五車,是大才,平日裡常為我出謀劃策,堪比智囊。”
曹瑞看那人,生得文質彬彬,只是有些孱弱,臉色也白得很不健康。只聽那人謙恭地說,“凌風不過是兵部的一個小主薄,當日若無大人提點,又豈能有這般作為。”
“程先生不必客氣,若非先生有過人的才幹,又豈能得到我外公的賞識。以後有借勞處,還請先生鼎力相助”,這些日子來,曹瑞研讀九家學說,自然明白人才的重要,所以對外公推薦的人物格外看重。
程凌風雖然官位低微,可他在軍中絕對是核心人物,但凡大事他都會參謀。曹瑞是誰,他自然心如明鏡。只是他沒想到眼前的皇子非但生得一表人才,氣宇談吐更是出類拔萃。他似乎看到一個千載難逢的機遇,立刻牢牢把握,“只要是皇子的事,凌風定當傾盡全力。”
陳光正聽得十分滿意,接著介紹起第二個人來,“這是吳先生。”
曹瑞只覺那胖子生得十分有趣,他頭頂員外帽,身穿金錢袍,肥墩墩的臉上兩撇小鬍子,細、長且直,像上微微翹起。只聽他說,“草民吳國寶,除了能吃能喝能睡,還打得一手好算盤。”
金巧兒聽得差點笑出聲來,曹瑞卻明白此人一定不簡單,果然陳光正補充道,“吳先生當初可是大錢莊的帳房。”
“好漢本不該提當年勇的”,吳國寶居然調侃起自己來,“遙想當初,我也是揮金如土。只可惜談笑間,我的所有灰飛煙滅。那豈是一個慘字了得!如今在下已是窮的叮噹作響,不名一文。”
他生動的表情,只看得金巧兒實在忍不住,用香帕捂住最直樂。曹瑞似乎突然明白,連忙說,“吳先生若只會打算盤,又豈能把外公的財物理得妥妥當當?我想先生的本事不僅與此,難不成先生還與商家有淵源?”
陳光正很是奇怪,問道,“小瑞,你怎麼知道吳先生在軍中幫忙打理財物,我不曾記得對你說過?”
曹瑞淡淡一笑,“外公,我是猜的。”
“什麼,這你也猜得到。才多久沒見,瑞兒越發聰明瞭”,陳光正豎起大拇指來。
吳國寶兩眼眯成條縫,仔細地審視起曹瑞來。片刻之後,他走到曹瑞跟前,深深鞠躬,“皇子大才,草民不如,佩服佩服。皇子猜得不錯,草民的確師承商家,不過只學了點皮毛,比不得真正的大家宗師。”
曹瑞知道自己又揀到寶了,連忙拉住他說,“先生怎麼也像程先生那般客氣,這好像不太符合你的本性。”
吳國寶一愣,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只覺曹瑞的話說到自己心坎裡去,十分對路,不由又高看一眼,“說得好,我吳國寶幾時變得這樣做作了。”
曹瑞發問,“既然先生對商道有非常見識,我有事想討教一二。”
吳國寶以為他是要考驗自己,便挺直腰板說,“講,我知無不言。”
“先生,我有點寶物想賣”,曹瑞這句話,差點讓呆在屋外的馬守正當場撲街
吳國寶頗有自信,“什麼貨色?先拿出來看看。不是我誇口,無論什麼寶物,只要讓我摸一摸,保管估的價格能準到八九不離十。”
“是法器”,曹瑞又狠狠打擊馬守正一下。
這回連吳國寶也側目,“這可是個希罕物,可能賣得貴,也可能十分便宜。”
曹瑞好奇地問,“怎麼說?”
“法器可不是鍋碗瓢盆,一般人用不得,要找特別的買家,若是能出手,自然是大價錢,不然的話只怕還不如吳某人的破帽子值錢”,吳國寶還特意指了指頭頂。
“那青明鏡呢”,曹瑞一下子丟擲重磅炸彈。
“不值錢”,吳國寶卻直搖頭,殊不知他這句話差點沒讓馬守正吐血,“天下誰不知道青明鏡是黃龍觀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