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起來。
“……你那句Bingo是從哪學的?”額上一堆黑線,這破石頭跟小三一樣,喜歡暴一些極品詞彙。
“三兒告訴俺的,嘿嘿……俺知道你想問什麼,俺們兄弟仨可以神技交流的,大概就像你們說的心電感應吧。”紅色光芒一閃一閃,石頭身上那條縫似乎很得意地扯開一個誇張的笑容。
“……還有一個叫小一的?”鬱悶,這些破石頭真跟小寶說的一樣,都那德行!
“嘿嘿……當然嘍!俺們哥仨的名字是不是特牛叉,特有創意,特驚世駭俗,特讓人刻骨銘心,特通俗易懂?”得意的笑容更深,似乎馬上就可以仰頭長笑起來。
“……是很通‘俗’易懂。”她刻意加重了那個俗字,心裡不住罵咧著。(其實是那個叫小舞的懶得給你們仨取好聽的名字……)
“這裡如何出去?”玄劍沒心思聽他們毫無營養的對話,冷冷問道。
“小菜一碟。”小二伸出古怪的手指,啪的打了一個響指,得意洋洋地說:“我們出發嘍,做好準備。”
“你要怎麼……”話還沒問完,一陣熱流就鋪面襲來,讓她忍不住驚撥出聲,趕緊死死拽住師傅的衣衫不敢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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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流過後。
“到啦。”小二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她的右眼微微睜開一條縫看向外面……
那個是……
頓時,一團亂七八糟的聲音平地響起。
“月遙!”激動。
“小妮!”極度興奮。
“三兒!”帶著哭腔。
“二哥!”不可置信。
“寶貝兒媳婦和寶貝兒子!”熱淚盈眶。
“玄劍——”邪惡的調笑。
“劍兒。”滿意和欣慰。
“……”只有一人沉默。
柳無殷輕拈酒杯的手指微微顫了顫,沒有扭頭,只稍稍側臉,餘光瞟到了那邊二人緊緊牽在一起的手,嘴角勾起苦澀的一抹淡笑,略略仰頭,吞下了一整杯酒。
垂著眼簾抿了抿唇,任鬢邊髮絲跟著動作飄了飄,又勾唇冷笑了一下,然後,輕飄飄的聲音便從唇間飄向了那個正把手伸到他面前的人兒:“怎麼?很恨我?”
“……是有點。”不知為何,突然提不起興致像往常一樣對他破口大罵,只撇撇嘴道:“這個我不用了,還給你。”
說著,鬆開緊握的拳頭,露出了裡面那個依舊流動著淺色光線的珠子,四周頓時隨之響起一陣抽氣聲。
“……”他沒有出聲,也沒有抬眼看那個讓他瞬間心碎的珠子,只是自嘲般地笑笑,隨即從她手裡準確地拿過那個珠子,放到眼前淡淡說著:“有沒有看過這個?”
“嗯?”她愣了愣,看著他自指尖傳了一絲白光到那雲珠中,然後遞到她面前。
疑惑地瞅瞅他依舊垂著的眼簾,隨即撅撅嘴,定睛瞧向那雲珠裡面……
那是……正在邊跳腳邊罵咧著什麼的自己,和掛著一抹寵膩笑容的柳無殷?
咕咚——
吞下一口唾沫,忽然感覺有些口乾,眼神飄忽著,不知所措地一把抓過桌上的杯子就欲往嘴裡灌。
她竟然會覺得那笑容裡滿是寵膩。
搞什麼?她神經錯亂了吧。
突然,剛到嘴邊的杯子猛地被人奪了去。
她愣愣地抬起頭看向臉色陰沉的師傅。
“柳無殷,我可以忍受你對我個人權威的挑戰,但是,我決不允許有人覬覦我的女人!”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齒縫裡蹦出,狠狠摟過她的肩,直接向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