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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處理掉這些貝瑞塔槍?我手裡的槍火力更猛,這能讓你感覺好點兒吧?”

“當我們到達我們要去的地方時才能處理掉。”

馬蒂正彎腰試著鞋子:“你覺得我們要再過多久才能到?”

“你剛剛自己說過還有七十二公里。”

“是啊,我是這麼說過。也不用很久,對吧?”

“是的,馬蒂,不用很久。”

“然後我們‘砰砰’地開幾槍,就能重返文明世界了,是吧?”

“沒錯,馬蒂。我們可以回到洛杉磯,回到文明世界裡去,即使你能在那兒看到月亮,也不可能看到那麼好的月亮了。”

《漫漫長夜》第十章(1)

“溫切爾,你就像一棵該死的木餾油灌木:它的油淌到哪兒,哪兒就沒有活路。”布魯·格林費斯正在一家阿比利旅館的房間裡穿上夾克。

那是一九六七年的紀念日,距溫切爾獲得兩對的所有權尚有二十年多一點的時間。他揮了揮環繞四周的香菸和雪茄燃出來的煙霧,想要找出一塊乾淨的方寸之地以供呼吸,但還是失敗了。房間裡的空氣幾乎和布魯英語中blue有藍色、憂鬱、曖昧的涵義。的名字與思想一樣曖昧不清。

溫切爾拉了拉一根揹帶,抬起頭來:“你輸了多少,布魯?”

男子搖了搖頭,走出門去。溫切爾在電梯附近趕上了他。他們站在破舊不堪的佩斯利渦旋紋花呢地毯上,這地毯一度是紅色的,但現在已經被磨鈍了,呈現出一種汙損的灰粉紅色,地毯上滿是汙漬,還遍佈著汙跡——那些經過這裡、想在去別的城鎮前,或去幹更壞的壞事前留下大名之人的未遂之跡。

在布魯的右肩上方,得克薩斯的朝陽剛剛升起了一個時辰,火災逃生視窗離大堂地面有十米,陽光正斜斜地從視窗照射進來。灰粒的微塵在陽光裡載沉載浮,在電梯對面的一個房間裡,一個男人正和一個女人吵鬧不休。

溫切爾朝門那邊瞥了一眼,以為會有被驚擾了夜夢的人倦容滿面、踉踉蹌蹌地提著一個手提箱跑出來,但爭吵漸漸平息了下去,他可以聽到有人壓低了聲音,正激烈而緊張地談論著應由誰來付房費。

他從門口轉過身來,再次問道:“你輸了多少,布魯?分文不剩了嗎?”

布魯點點頭,按下了電梯的“向下”按鈕。“玩兒了那最後一把後,輸得連搭公車的錢都沒了。”他需要沐浴一下,需要刮一刮臉,需要錢。他還需要阿布奎基美國新墨西哥州的最大城市。和他的妻子。

溫切爾遵循著最好的行家所遵守的習俗,從自己的左褲袋裡掏出一個票夾。在牌局中不能有慈悲心腸,完事後可以以路費的形式表現出一些憐憫。“兩百塊能讓你對付過去,讓你回家嗎?”

“你真是太好了,溫切爾。你知道這可幫了我大忙。”

“我知道,布魯。很願意幫你忙。”溫切爾從自己的票夾裡抽出兩張一百美金的鈔票,蹺起拇指指向他們先前出來的旅館房間,說道:“有一次羅斯科·麥克曼因在福特沃斯也為我做了同樣的事,當時情況真的很糟,我也腦袋發昏。有時候牌運會一直走下坡路,發到的牌沒什麼好貨色,而補牌更是一塌糊塗,而你則一路跟進,開始追牌,自己明知道是浪費時間還是執迷不悟。這種事在每個人身上都會發生,不管你玩牌玩得有多好或多有心眼。就像他們說的,Mala Suerte西班牙語,意為壞運氣。。”

“這詞什麼意思?”

“黴運。”

他把錢遞給布魯時電梯正好來了。“多保重,布魯。也許我們還會在別的什麼地方相遇的。你有沒有去過瑞多蘇參加勞動節比賽?那兒有大把的錢和大批傻帽。在那兒不按常理出牌的比按常理出牌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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