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
修道:“就只有我一個人。”
柒林怔了一下,轉動眼珠,道:“如果是你一個人,我立即將你的頭斬下;如果是兩個人,我斬斷你一條胳膊;如果是三個人,我斬斷你一隻手掌。”
這是很誘人的條件,為了貪圖活命,往往會有人在這時招出同夥,以保住自己的性命。筳元也在旁邊不住點頭,認為這樣處置比較妥當,既沒有放過主犯,又不漏掉幫兇。其他的安奴卻惶恐不安,害怕修招出他們,只因也有幾個人在製作弓箭時提供了幫助,他們雖然沒有實施偷竊,卻也毀損失物。
修搖搖頭,道:“沒有其他的人,就只有我一個人。”
柒林停頓了片刻,這短暫的片刻更令人感到壓抑,大有烏雲壓頂之勢,周圍的人都惶惶不安。柒林淡淡地道:“將他的頭斬下!”
她身後立即奔出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揮舞一柄厚重的石刀,站到了修的身後。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即使我死,也不能眼睜睜看一個關心愛護過我的人,就這樣悽慘地死在我的眼前,我感到已不能控制自己了,發出一聲尖叫,衝出人群,失聲喊道:“不!你們不能這麼做!你們不能殺他!”
眾人都非常奇怪地望著我,也許他們誰也沒有見過還有人敢在首領面前,作出這樣異常的舉動,都驚訝萬分。柒林冷冷地打量我,看得出她很惱怒,已至於她的手已緊緊抓住一根矛,那個架勢似乎是要一下子將我剌個透心涼。
她冷冷地道:“原來是你,你還沒有死?”
我訥訥道:“還……還沒有。”
她道:“你剛才說什麼?”
是啊!我跑出來說什麼呀?我憑什麼說不能殺他?就是再笨,我也聽明白了他們這個部落法規,首領完全有權利殺死任何一個家奴,我又有什麼權利干涉?弄不好她把我也殺了,那就麻煩了,月石鏡再神奇,恐怕也不能把掉下的頭顱連線上去。再說了,我還不是特別害怕死,要是斬斷我一隻胳膊,弄殘廢了,重新回到二十一世紀,我該怎麼生活呀。
我嚇得冷汗直冒,不敢開口吱聲。
就在這時,柒林手中那條矛已毒蛇般重重地抽了過來,“啪”的一聲,我臉上、身上立即現出一條血跡,我“啊”的一聲慘呼,雙手捂住被打的臉,感到眼睛已難以睜開,痛得渾身直打哆嗦。
還沒有明白過來,柒林的矛已是劈頭蓋臉抽了過來。我雙手護住頭,身子晃了一晃,沒有立即倒下,頭上、臉上的血順著雙手滴下,而劇痛迅速掩蓋了我,也麻木了我的神經。
我拼命向後躲閃,卻根本躲避不開。柒林抽得起勁,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什麼。我兩眼開始模糊,已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挺多久,耳中只聽到矛抽擊肉體的噼啪聲,意識逐漸離我很遙遠了,只感覺自己的手臂再也無力抬起,矛一下子重重抽到我的頭頂,我不由向前撲倒到地上,滾倒在柒林的腳下。
她似乎還覺得不解氣,又抬起腳狠狠踹了我兩腳,“咔嚓”幾聲輕響,好象我的什麼骨頭被她踹斷了。
我現在已明白這些人腳上的力量有多重,修、伯赤腳都能踩銳利的碎石碴子,她的腳自然也輕不了。我早說過,印象也異常清晰,這不是一雙女人的腳,而是非常嚇人的腳,可是此時我已顧不上許多了,躺在地上撲過去一把抱住她的腳,哀求道:“求求你,饒了柒修吧,我會報達你的!我願意做你的奴隸!”
她氣惱地道:“你本來就是我的奴隸!”說著飛起一腳,想把我遠遠踢出去,我雙手抱得非常緊,血肉模糊的身子隨著她一腳之力來回蕩了一個圈,仍是依附在她的腳上。
她用力在地上跺了幾下,也沒有甩開我,立即豎矛對準我的胳膊向下用力猛扎。我“啊”的一聲慘叫,一條胳膊被矛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