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野羊。最讓人方園驚喜的是,某日,犬真的捉到了一隻野豬崽。他為此險些喪命。幸好他身手靈活,大家全力相助才逃過一劫。他的左胳膊上被野豬的獠牙戳了個洞。方園心疼地替他包紮傷口。犬大大咧咧地說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包紮完畢,兩人緊挨著坐在土炕上說話。犬打量著洞裡的擺設,她的山洞不像別人家那樣又髒又亂,裡面的東西都擺放很整齊。山洞中央擺著一張石桌,桌子中央擺著幾罐用破了口的陶罐裝的野花,一藍一紫一白。旁邊放著一疊白生生的樹皮還一筒燒焦了頭的樹支。那是方園的紙和筆。桌下有兩隻木頭墩子和陶盆。犬大略掃視了一遍洞內的擺設,然後又不自主地吸吸鼻子,嗅著洞內那股獨特的清香,既像是花香又不全像。反正聞起來很舒服。他很喜歡到這裡來,每次來了都不捨得離開。
“你要喝水嗎?”方園問道。
犬低搖頭,停了一會兒,忽地鼓起勇氣抬眼問道:“園,你什麼時候讓我當你的男人?”
方園啞然,怎麼又回到這個問題來了。
☆、第十八章 想收小妹
犬這次是緊追不捨,“是當上族長以後嗎?”
方園默然片刻,只好說道:“以後再說。我還沒做好準備。”
犬一臉迷惑,他實在不明白,這還有什麼要準備的。
方園進一步解釋,“在我們那、那個部落,男人和女人要花很長時間才能確定心意。你要等不及你就去找別的女人吧。”她知道遠古時代的人們都很奔放,把床事當成吃飯喝水一樣自然。
“我、我不找別人。”犬明白了方園的意思,一臉失落,他垂著頭坐了一會兒,站起身就往外走。
方園追出去叫他,可哪裡跟得上他的速度。
方園看著犬的背影,她在山洞外面站了一會兒,正要折回山洞,剛好遇到白花從她面前鼻孔朝天地走過。方園知道兩人素不對盤,她也犯不著拿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她頭扭向一邊來個視而不見。
“哼。”白花習慣性地輕哼一聲,故意高聲招呼她廣場上的同伴。
方園看著不遠處那群說笑打鬧的女人,突然悲哀地發現,自己在部落裡還沒有一個要好的同性朋友。另外,她還發現,不但打獵隊裡沒有一個女人,就連掌握先進技術的也是男人。女人能做的就是採集、縫補、做飯、養育孩子,現在又加了編織。各種跡象表明,女人真的在逐步退居二線。
天鷹部落是母系部落尚且如此,其他部落更不用說。難道,父系社會代替母系社會真的是人類社會發展的必然規律?方園一陣心灰,前些日子因巫醫之事被鼓起的勇氣開始洩漏。
不行,不能灰心。關鍵時刻,方園很快扯回奔向深淵的思緒。什麼社會的必然規律?有些史學家和社會學家就是馬後炮,某場戰役打嬴了,某個歷史事件的發生,他們就會分析出一大堆前因後果一堆必然。當然,有些事情確實是這樣。但並不是所有的都適用這個規律。
一種制度取代另一種社度並不一定就是歷史的必然規律,也不表示後者就比前者進步。例如蒙元取代南宋,滿清取代明朝。誰能說它是歷史的進步?兩者都把中華文明拖後很多年好嗎?
更多更深的她也說不出來。方園此時暗恨自己,當初怎麼不向二貨小強那幫朋友多學一些歷史政治知識呢?像什麼《全球通史》、《羅馬帝國興衰史》、《君主論》之類的書。而她就喜歡看些心靈雞湯、《知音》《讀者》。頂多瞄幾眼《厚黑學》、《我不是教你詐》,準備將來畢業進辦公室用。
方園嘆息一番,默默按下這股飄逸的心思。先解決眼前的實際問題,那就是她需要一個團隊,一個理念相通、忠誠而有才智的團隊。光靠她一個單打獨鬥不行。
從這天起,尋找